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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制片人揭秘《理想之城》:真正的职场剧,应该是男性当权谋剧看,女性当“甄嬛传”看

    每日经济新闻 2021-09-01 14:38

    作为今年暑期档叫好又叫座的职场剧,《理想之城》不似以往职场剧的光鲜亮丽和主角们开挂的升级打怪,它一反之前的职场剧套路,从故事到人物,从内容到行业,打开了国产职场剧的新方式。“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纯正的职场剧。”在接受包括每日经济新闻在内的记者采访时,爱奇艺高级副总裁、《理想之城》总制片人戴莹和传递娱乐副总裁、厚海文化副总经理、《理想之城》总制片人张婷婷回应说。

    每经记者 温梦华  毕媛媛    每经编辑 董兴生    

    “她太年轻了,太执着于对错,但是职场,除了对错,还有利弊。”
    “一个连黑锅被都不敢背的人,对我来说没有价值。”
    “其实你和我,对董事长来说,只是一把刀而已。”
    “真不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得站对队伍。”

    乍看每个人都包藏祸心,但实则利己而非坏人,这是《理想之城》里常见的鲜活群像,更是无数“打工人”真实的职场生写照。

    这部被网友们直呼为“职场版《甄嬛传》”的职场剧,自开播以来,以真实质感的职场戏令无数观众上头,从办公室政治到职场“厚黑学”,被称之为“就连一帮老男人开会都精彩纷呈”。

    《理想之城》之所以能令观众如此入戏,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对真实感的营造。无论是顶着黑眼圈、在地铁打盹的苏筱,还是唯唯诺诺、不自信的吴红玫,她们的职场之路都太像我们每一个人的“社畜生活”。

    《理想之城》剧照 图片来源:爱奇艺供图

    8月31日晚,该剧迎来VIP收官,随着故事渐入佳境,《理想之城》越来越燃,7.8分的豆瓣评分更是证明了其口碑的稳定性。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纯正的职场剧。”在接受包括每日经济新闻在内的记者采访时,爱奇艺高级副总裁、《理想之城》总制片人戴莹和传递娱乐副总裁、厚海文化副总经理、《理想之城》总制片人张婷婷回应说。

    作为今年暑期档叫好又叫座的职场剧,《理想之城》不似以往职场剧的光鲜亮丽和主角们开挂的升级打怪,它一反之前的职场剧套路,从故事到人物,从内容到行业,打开了国产职场剧的新方式。

    “以前的职场剧,基本上都是谈恋爱,各种复合型的题材,没有这么纯粹的讲职场。希望看完这部剧,职场人在某种程度上能完成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和解吧,能够懂得站在对方的角度想问题,职场也是这样。” 戴莹表示。

    从女性视角切入 又不止女性

    “我选择了更好的生活,我有什么问题?我们每个人上班下班不都是出卖自己的时间精力去换那份钱吗?”剧中的苏筱反驳道:“我不觉得需要出卖些什么才能得到理想的生活,我所理解的更好的生活,是自己双手创造的,享受结果,也享受问心无愧的过程。”

    《理想之城》最开始,哈工大高材生苏筱一出场就成了背锅侠,同时还遭遇了男友周俊的背叛。一时间,弹幕里全是“凤凰男”“渣男的真实”“太现实太真实”“苏筱太天真太理想化”“道不同不相为谋”……观众的反应和评论不一。

    图片来源:爱奇艺供图

    作为一部国产职场剧,如何紧紧抓住职场剧的关键词,抓住观众的兴奋点,以及时代的关注点,是《理想之城》在拍摄制作中始终思考的问题。

    “关键词和关键点其实有很多,但最明显的一点是女性的独立主义。”张婷婷表示。

    在她看来,在这场职场群像中,剧中完全不同的四个女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生活哲学和方式,也有她们自己的追求。杜鹃想当一条咸鱼也没什么错,吴红玫即使没有那么高的才华也可以追求幸福。“这些都真实来源于生活,很多情节并没有做放大处理,只是点到人物的那个状态,让观众自己置身其中去评判。”张婷婷坦言。

    从女性视角切入,但又不止女性。在苏筱职场起起落落的另一面,是赢海集团和各个子公司之间的权力斗争,构建了一个更为庞大的“职场帝国”。各方人物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场又一场明斗与暗战、利益的得失、利弊的权衡、人性的善恶一一展露。

    正如《理想之城》第一个名场面,把造价表只当造价表的苏筱,刚开局就付出了惨痛代价。苏筱信奉“造价师的职责就是保证造价表的干净”,但下一秒,天科主任经济师夏明(赵又廷 饰)对她说,“这句话还有下半句是,每一张造价表,都是一张关系表”。

    赵又廷饰演的夏明 图片来源:爱奇艺供图

    这也恰恰是为什么很多职场人看完《理想之城》后,在某种程度上会与自己达成和解。戴莹观察到,当一个人懂得站在对方的角度想问题,以前在职场中遇到的很多困境就有可能会迎刃而解。“同时,无论是人还是企业,要发展,要做变革,势必要打破一个规则,如何在新规则中存活下去,活得更好,是每个人在这个时代都会遇到的。”

    虽然慢热,但却贵在真实、接地气。不像以往职场剧中的光鲜亮丽,《理想之城》中,双肩背包、牛仔裤、帆布鞋,素面朝天,每天挤地铁、打盹,是苏筱上班的标配,这恰恰也是每个平凡打工人最感同身受的地方。

    “搞土建工程,一定是要接地气,他们都是从工地里出来的人。无论是拼命地打拼、往上爬;还是苏筱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每天都在和潜规则‘斗争革命’,观众都可以从不同的角色里找到自己的影子。”戴莹强调。

    剧本“飘荡”近一年
    总局领导提炼出剧名

    《理想之城》拍摄于2020年8月,但早在2019年底,厚海文化就在众多项目中注意到了《理想之城》的雏形剧本。

    “2019年,我们觉得职场剧可能要有发力的契机,可市场上很难看到专注把职场写扎实的样本,这部剧从大纲阶段就能看到它有一定的现实基础,就陆续跟踪了下去。”张婷婷透露。

    将近一年的时间,《理想之城》的剧本各处飘荡,最终版权方找到厚海文化,希望厚海文化能以控股的形式去操盘,这也和厚海文化的想法不谋而言。“操盘项目时,我们不喜欢多头参与,这意味着很难全力推动这个项目,一家为主导才有可能做好。”

    图片来源:猫眼专业版

    拿到《理想之城》的全版权,并有了一定的判断后,剧本顺利走向下一个阶段。厚海文化与广电总局沟通,询问类型剧的操作方向时,总局给了诸多指导建议。张婷婷回忆,甚至《理想之城》这个名字就是广电总局的建议。“原著叫《苏筱的战争》,但如果只写一个女人的战争,这格局显然不能代表这部剧的内容,这讲的是一片厚土可以种树。”得到修改意见后,张婷婷像吃下一颗定心丸,随即开始寻找合适的导演、主创、美术和勘景等。

    在寻景过程中,张婷婷曾想过将剧包装得更洋气一些,但看过上海苏州一圈的景后,她站在苏州国际中心的顶上意识到了不对。“不是这群人,从事建筑工作的人,哪怕他再高屋建瓴,他的双脚都是踏着泥土开始的,我们不能简单地处理都市职场剧。”

    从导演、制片人到演员,一路走来,厚海文化都觉得,好像遇到了同路人。事实上,在剧本没有最终决定时,爱奇艺就拍板,“说要下了,不管码局的是谁”。

    《理想之城》项目由来已久,它也在市场上流转过。2019年8月,爱奇艺团队看到剧本后,便迅速有了积极的反馈,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一部难得的真正意义上的职场剧。

    “我们以前看到的很多职场剧,能感觉到编剧应该没有经历过职场,没有接地气的东西。《理想之城》在现有职场剧里做到了极致化,这是真正的、纯正的职场,我们甚至在职场剧里看到了权谋剧的影子。”戴莹说。

    导演刘进和主演孙俪 图片来源:猫眼专业版

    探索国产职业剧赛道
    “允许在大数据的基础上做创新”

    “没难度的都是下坡路,你走吗?”《理想之城》中,身为集团董事长,赵显坤这样问身边的人。

    《理想之城》恰恰是一部需要戴莹和背后团队走上坡路的“挑战”。现实题材的剧最难做,戴莹深有感触,更遑论现实题材的职场剧。

    一直以来,国产职场剧都被诟病是“悬浮”着的。在职场剧光鲜亮丽的背后,往往容易陷入创作误区,让职场沦为谈情说爱的背景板。“当下能够真正被称为职场剧的并不多,这个赛道还未走到规范化的状态,以前大部分职场剧是为了迎合市场,披着职场剧的外衣谈恋爱。”

    在戴莹看来,国产职场剧这个赛道是非常值得探索的,虽然很难,但是如果能够做到极致,则能看到很明显的市场空间。“想做好职场剧,仅仅想包装炒作是不行的,专业层面非常重要。职场剧达到一定的深度和高度,男性看当权谋剧看,女性则可以当《甄嬛传》看。”

    《理想之城》剧照 图片来源:爱奇艺供图

    2020年,孙俪和罗晋主演的《安家》,将房产中介这一行业带入大众视野,累计播放量突破77亿;豆瓣评分8.3分的《怪你过分美丽》则聚焦娱乐圈职场生活,精准踩中了观众的猎奇心理。

    从操刀《怪你过分美丽》到如今的《理想之城》,戴莹坦言:“垂类内容是有流量天花板的,它有一个门槛,比如有的观众对娱乐圈天生不感兴趣。在这个基础上如何权衡目标观众又同时能保持创新,挖掘人性更深层次的东西,帮职场剧扩圈层,是职场剧需要进一步思考的。”

    不仅仅是这一种类型。从去年的迷雾剧场,到今年的职场剧,市场虽然都给出最真实的反馈,但在真正做出来之前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在戴莹看来,如果在一个不鼓励创新的公司,是不敢投这样的项目的,公司认为它有一个投资回报的瓶颈,因为没有积累的大数据支撑公司投资的信心。

    事实上,当下越来越多的爆款是打破原有的概率而生的。“公司允许我们在大数据的基础上做创新,因为大家观察到内容的引领绝对不是靠现有数据而产生的。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难免被夹,但要敢于去做。”戴莹坦言。

    扛着风险不断试错,虽然投资不见得每次都成功,但留下来的却都是宝贵的经验。《理想之城》试炼背后,戴莹和团队对职场剧的用户画像、整体的水位、受众大盘等都有了明确的预判。

    “迷雾剧场有特别好的风向,短剧集这一类型真正立住了,未来还会有更多的短剧集类型值得探索,这可能是比较大的趋势;同时在垂类赛道做到极致,也能成为爆款,这是比较明确的趋势,因为现在观众越来越分众了。”戴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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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本文为《每日经济新闻》原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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