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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2月4日24时,全国新增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病例3887例,新增死亡病例65例。
全国累计确诊24324例,累计死亡490例。新增出院262例,累计已治愈出院892例,现有疑似病例23260例。
1月26日,中国疾控中心宣布启动新型冠状病毒的疫苗研发,已经成功分离病毒。
2月1日,权威医学期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透露,美国本土第一例新冠病毒肺炎患者治愈过程中使用到了一种叫做瑞德西韦(Remdesivir)的药物。
2月2日,瑞德西韦在中国的临床试验申请已获受理,注册企业为吉利德科学与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物研究所。
2月4日,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成员李兰娟团队表示,阿比朵尔、达芦那韦能有效抑制冠状病毒,建议将以上两种药物列入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
有信息显示,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已登记启动了28项新型冠状病毒研究。
……
这一刻,全世界药物研究盯紧了新冠疫情。
截至2月4日24时,全国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已超过2.4万例。
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紧要关头,公众对“特效药”的期盼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迫切。只要有消息称某种药物“可能”有用,不少人便顾不上分析判断,短时间内就把这种药买断——如同双黄连口服液卖脱销一样。
“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要“送瘟神”,无疑需要特效药。哪些药对新冠肺炎有效?哪些药是新冠肺炎的“救命药”、特效药?
特效药之外,我们又对冠状病毒了解多少?又有多少野生动物开始了对人类的“复仇”?这不只关乎当下,还关乎我们到底会有一个怎样的未来。
随着确诊病例数不断增长,一场与疫情赛跑的“特效药”找寻行动迅速展开!
对于这样一场找寻,人人身在其中,人人焦急万分,人人翘首以盼,消息,也不断传来:
1月25日,中国科学院上海药物研究所和上海科技大学联合研究团队发现了首批30种可能对新型肺炎有治疗作用的药物,其中包括12种抗艾滋药物。
1月26日凌晨,北京市卫健委证实,抗艾滋药物可以试用于治疗新型肺炎,克力芝一夜之间广受关注。
同日,中国疾控中心宣布成功分离病毒,启动疫苗研发。同日,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研制出一种广谱抗病毒喷剂,称可用于一线医护人员防护。
1月31日晚,上海药物研究所和武汉病毒研究所初步发现双黄连口服液可抑制新型冠状病毒,不过,该说法后来引发诸多争议。
2月1日,《新英格兰医学杂志》透露,美国本土第一例新冠病毒肺炎患者治愈过程中使用到了一种叫做瑞德西韦(Remdesivir)的药物。瑞德西韦是由美国吉利德科学公司研制,2月3日开始在中日友好医院进行临床试验。
2月2日,广东省药品监管局透露,由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申报的医疗机构制剂“肺炎一号”药方已经纳入应急审批程序。据了解,“肺炎一号”在治疗中被观察到对患者病情有效。
2月2日下午,泰国副总理兼卫生部长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泰国发现了有效治疗新冠肺炎的用药方案。
在这些被宣布可能有效的药物中,目前,瑞德西韦的呼声最高。
瑞德西韦这个音译词在百度指数中,1月31日指数为0,2月1日猛增至23903。
2月3日,吉利德工作人员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表示,吉利德正在配合中国的卫生部门开展一项随机、对照试验,以确定使用Remdesivir(瑞德西韦)治疗2019-nCoV感染者是否安全和有效。
同时,一位志愿者告诉记者,目前吉利德在中国的随机、双盲、对照三期临床研究正在启动,总样本量270例,试验于2月3日开始,4月27日结束,目前正在招募首批新冠轻中重度患者入组志愿参与试验,“这个项目是真实的”,该志愿者表示,“但是目前还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给出来”。
但在2月4日,另一条重磅消息传来:
据长江网4日消息,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成员李兰娟团队,在武汉公布治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的最新研究成果,其表示:“阿比多尔、达芦那韦能有效抑制冠状病毒”。她建议将以上两种药物列入国家卫健委《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
记者查询国家药监局官网发现,以“阿比多尔”为关键词进行搜索有7条(其中2条搜索项为原料药),包含海南先声药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海南先声药业)、石药集团欧意药业有限公司、江苏吴中医药集团有限公司苏州制药厂在内的多家公司的制剂有片剂、颗粒及胶囊等;达芦那韦目前批文由西安杨森所有。
海南先声药业相关负责人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公司生产的阿比多尔分散片(商品名:再立克)优先供应武汉,一开始就免费赠送了一部分。其他省市有300多家医院有需要也供应,但仍是驰援湖北定点新冠肺炎治疗医院为主。
同日,在国家卫健委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科技部生物中心副主任孙燕荣表示,目前已筛选出几种药品,正在进行进一步的临床验证。其中,抗疟药磷酸氯喹在临床试验中,已初步显示出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具有一定疗效。
此外,有信息显示,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已登记启动了28项新型冠状病毒研究。
其中,四川省医学科学院、四川省人民医院提出了一项研究,即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等用于治疗新冠肺炎的临床研究。就此,四川省人民医院急诊医学与灾难医学研究所相关人士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表示,经过对艾滋病等病症治疗的经验来看,单联的药物治疗没有多联的药物治疗效果好。这也值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治疗药物研发借鉴参考。
上述人士透露,医学研究所该项研究目前难点是研究对象的招募,正在和相关部门进行沟通。
与此同时,中国作为传统中医大国,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过程中,也没有忽视对中医药的重视。
1月31日深夜,人民日报官微发文称,中科院上海药物所和武汉病毒所联合研究初步发现,双黄连口服液可抑制新型冠状病毒,正在开展临床研究。
上述消息引起轩然大波,一方面,让双黄连口服液在电商平台脱销、线下被抢购,另一方面,各方也纷纷提出质疑,就算双黄连在体外对新冠病毒有抑制作用,但其在体内经代谢后还能否以安全的药物浓度起到抑制效果。
北京鼎臣管理咨询有限公司创始人史立臣甚至对记者表示:“西药成分单一,而中药成分非常复杂,并不清楚里面到底是哪个成分有效。”
国家卫健委专家组成员、中国工程院院士、天津中医药大学校长张伯礼在2月3日也表示,不主张将双黄连作为预防用药。他同时也提到了对中药治疗的看法:“中药治疗是对症治疗,中药治疗针对的不是病毒,而是调节肌体的免疫状态。”
张伯礼院士本人也没有停止求索。据新华社报道:应急科技攻关项目中西医结合防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的临床研究3日在武汉正式启动,这一项目正是由他牵头,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组织4省8家单位参与。
在关注“治疗”的同时,如何让健康人“预防”新冠肺炎?这也正是疫苗需要解决的问题。
现实世界中,面对传染病,人类新研疫苗并不会像电影演绎的那样容易。
以SARS为例,2003年初非典爆发,当年6月非典再无新增病例,但直到2004年12月,中国自主研发的SARS疫苗I期临床试验才完成;1999年,在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爆发的尼帕病毒传染病,至今尚没有被证实有效的治疗手段和疫苗;中东呼吸综合征病毒截至目前也没有特效药,尽管该传染病的死亡率高达30%;而埃博拉病毒疫苗2019年底方才正式批准上市。
疫苗从研发成功到推向市场,看起来似乎总是很慢。这取决于以下三点原因:
第一,疫苗研发耗时长,短则几年,长则可能需要十余年。
第二,病毒自身可能在不断变异,原有的方案可能不奏效。
最后,传染病疫苗的研发生产成本高、周期长。
在成本与回报的天平之下,极少数医药公司会愿意在疫情结束后仍商业化某特定传染病的疫苗。此外,特定传染病涉及的病患人数规模也有限。
如此一来,是不是我们就束手无策呢?
当然不是。
近日,频频出现的成功医案让一系列“老药”走入了公众视线。那么,这些药物对于治疗新型冠状肺炎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如何?
“针对2019-nCoV还没有具体的特效疗法,目前的疗法都是基于临床表现。”世界卫生组织发言人塔里克•亚沙雷维奇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目前相关方面正参考MERS患者治疗方案进行一些观察性的临床试验,世卫组织也在与各方协调合作,评估潜在的疗法并制定主要临床方案。”
“我们正在加速获取药物和疫苗,预计在3-4个月内能进行疫苗的临床试验。”亚沙雷维奇透露,“世卫组织将给予临床实验的疫苗优先顺序。”
而在肺炎“特效药”出现之前,就像《传染病》电影中科研人员所说的那样:“我们在研究很多种药物,但是现在我们最好的防范措施就是,和别人保持距离,不要握手,经常洗手。”这句话,放在所有的病毒传染病中都可以适用。
什么是冠状病毒?
一个多月时间,“新型冠状病毒”这个词汇,以超高速度到达我们视野所及的几乎每一个角落。
但早在1937年,科学家就从鸡胚中分离到冠状病毒。到现在为止,人类总共仅发现7种能感染人类的冠状病毒,除SARS病毒、MERS病毒和此次发现的新型冠状病毒外,其他4种仅可引起轻微感冒或腹泻症状。但也正是2003年的SARS,让冠状病毒的高致病性引起重视。
新型冠状病毒为何存在与当年SARS病毒类似的高致病性?
1月21日,中科院上海巴斯德研究所研究员郝沛等人在《中国科学:生命科学》英文版上发表的在线文章指出,新型冠状病毒中有一个刺突蛋白S-蛋白,能和人的呼吸道上皮细胞以及肺组织的血管紧张素转化酶2(ACE2)结合,病毒可由此进入细胞复制增殖。这与SARS病毒在感染机制上类似,通过呼吸道传播和接触,进而出现人传人现象。
而《柳叶刀》1月25日发表的论文称,在首批确诊的新型冠状病毒重症感染者中,大量患者出现“细胞因子风暴(CRS)”现象。
怎么理解细胞因子风暴?它又被称为“极端免疫攻击”,即细胞因子短时间内释放,造成人体过度炎症反应,进而引起机体多器官衰竭。这是人体面临的两难:如果没有免疫系统,人体要被病毒攻破;但如果免疫系统过度反应,又可能对人造成严重危害。
野生动物是如何将病毒传染给人类的?屡禁不止的吃野味行为该如何从源头上杜绝?对此,《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以下简称NBD)专访了中国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营养工程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朱毅。
NBD:近年来新发的传染病中,大概有多大的比例是来自于野生动物?
朱毅:有超过70%的新发传染病来源于动物,野生动物在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近年来,与野生动物相关的病毒包括SARS、尼帕病毒、H7N9禽流感病毒、埃博拉病毒、MERS、亨德拉病毒等,都是让全球感到威胁的大型疫病。
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只要人们吃野生动物的习惯存在,疫病的发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现在不悬崖勒马的话,下一个野生动物源疫病在任何时候发生都是有可能的。
NBD:您提到的上述对人生命产生威胁的传染病,是否大部分都可以有行之有效的药物来抑制和治疗?
朱毅:家畜家禽身上也携带病毒,但长久相处之后,人类对这些病毒熟悉适应了,不会采取过激反应。SARS和新型冠状病毒这些来源于野生动物的病毒,原本是准备在人体细胞内驻扎下来的,但人体免疫系统完全不认识这个陌生病毒,“全体总动员”尽力来清除,免疫系统难免打击范围过大、打击力度过猛,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人体过度的免疫反应往往是导致病毒感染患者死亡的重要因素。
可见,针对这类传染病,目前还没有特效药,基本都是对症疗法和支持疗法,最终还是要靠自身免疫把握好度,挺过去。
NBD:既然很多新发传染病来源于动物,那什么样的动物具备成为病毒宿主的条件?
朱毅:病毒生存需要依附宿主,可以作为宿主的动物肯定是包容性很强,能够和病毒一直和平共处的。埃博拉病毒怀疑是蝙蝠,MERS、SARS等病毒来源也指向蝙蝠,此次新型冠状病毒也有怀疑指向蝙蝠。
占了哺乳动物总数1/5的蝙蝠遍布全球,保持体温40摄氏度“高烧”飞翔,凭借特别的免疫系统和强大的DNA修复能力,成为非常多病毒的自然宿主,它们携带病毒又不发病,成了一个病毒贮藏库。从蝙蝠种群体内、粪便、身上寄生虫等检测出来的病毒很多,当然并不是每一只蝙蝠都带有那么多种病毒,不同蝙蝠所带病毒的数量、强弱都不一样。
朱毅受访者供图
NBD:野生动物是如何将病毒传染给人类的?
朱毅:从已有研究来看,蝙蝠SARS样冠状病毒在偶然情况下感染了云南养殖场的果子狸,感染了病毒的果子狸随后又被贩卖到了广东。病毒进一步在果子狸中传播,不断变异,最终产生一个传播性极强的SARS病毒,感染了人类。
这里面的情况是:蝙蝠携带的病毒传染给中间宿主,然后再通过中间宿主传染到人,中间宿主存在的意义在于让病毒变异,进一步适应人类。
但对于新型冠状病毒,目前也不能排除捕捉宰杀蝙蝠时直接传染的可能性,即新型冠状病毒也可能不经过中间宿主直接感染人类。
所以总体而言,抓捕、养殖、储运、宰杀、食用野味的过程中都可能感染病毒,整个野味产业链的各个环节都有可能感染病毒。有的人认为只有抓捕和储运存在较大风险,实际上在食用时感染风险也存在,生食、烹饪不熟、食用餐具以及食用所处环境等都有感染病毒的风险。
NBD:您也提到野味产业链各个环节都可能感染病毒,那是否应该从整个产业链来打击?
朱毅:是的。没有需求就没有市场,如果没有人吃,那么前面环节自然就断了。当然,打掉产业链任何一个环节,这个链条也就断了,系统性打击是最有效的。
NBD:您在打击野生动物产业链方面还有何建议?
朱毅:一直以来的情况是,“养殖”是个筐,“野生”往里装。人工繁育野生动物在我国实行的是许可证制度。不过实地考察下来就知道,很多人工繁育的野生动物看上去是合理合法的经营,但它只是个幌子,被那些不法经营者作为合法化的外衣,在其掩护下进行违规和超范围经营,这是野生动物非法交易的“潜规则”,也是禁而不止的一个原因。
对照研究人工和野生果子狸,发现养殖果子狸的遗传多样性高于野生果子狸。这提示了养殖场频繁引入各种野生果子狸配种的真相。从人工养殖果子狸来看,所谓养殖,甚至都不能做到自我繁殖,“野生动物驯化养殖”暗藏着食品安全风险。
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只有采取“一刀切”的方式才能把吃野生动物这一陋习彻底杜绝。
首先要规范对野生动物的定义,修订野生动物目录,加强对人畜共患病较多的恒温动物的监管,重拳出击盗猎的冒充养殖,对于上餐桌的物种实施渠道专营,集中屠宰,明确检疫标准,活物不能运输和进市场。其次,养殖野生动物不是以吃为目的,只是为了品种不消失,尊重生物多样性。建议把野生动物交易上升到公共安全的高度来管理。
NBD:尽管病毒广泛存在,但在预防和杜绝传染病的发生方面,我们能做什么?
朱毅:目前一是没有特效药,二是疫苗研制时间较长。因此最好的办法是“隔离”。
“隔离”有两层意思,一个是和野生动物以及养殖动物之间的隔离。病毒要通过跨种传播后,到人类这儿才显得攻击力特别强。那么只要人们和野生动物保持一定距离,不进入其领地,不吃、不摸、不投喂、不合影,就能有效避免野生动物携带的病毒入侵。当前市场上包括竹鼠在内的一些野生动物,不能溯源,未经严格的养殖管理和入市检疫,建议大家不要食用。
二是人和人之间的“隔离”。养成一些良好的生活习惯,咳嗽、打喷嚏应该用纱布,或用胳膊肘捂住口鼻、戴口罩等,讲究健康礼仪,保持人和人之间适度的健康“隔离”。少扎堆,防止传染和疾病的扩散。一旦生病了,更要做好自我隔离。隔离,永远是人类对付传染病的最有效途径。
对于新型冠状病毒的宿主是谁,目前各方比较一致地指向了蝙蝠。但谁是中间宿主?各方说法不一,有的认为是蛇,有的认为是水貂。但无论如何,野生动物与人类关系问题又一次引起重视,甚至网上流传这么一种说法:长期以来,人类把动物关进笼子;这一次,动物成功把人类关进了笼子。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注意到,近年来爆发的多个传染病,均和野生动物有关:
鼠:2019年年底,北京市确诊的两名鼠疫病人引发了热烈讨论。在历史上,鼠疫曾引发3次大规模感染,最严重时致死近1亿人。多年来,中国鼠疫病人大多因捕猎旱獭、剥食旱獭所引起。
骆驼:而在2015年,韩国因中东呼吸综合征的传播,确诊患者150余人,死亡人数近20人。世卫组织对中东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的调查显示,这种病毒可能源自蝙蝠,先传给骆驼,再由骆驼传给人类。科研人员在若干国家的单峰骆驼身上发现了MERS病毒,密切接触或共处于狭小空间可发生人与人之间的传播。
猴子、黑猩猩:2013年,在非洲爆发的埃博拉病毒导致全球范围内4000余人死亡,而2018年在刚果(金),埃博拉病毒卷土重来。世卫组织研究发现,埃博拉病毒的传染源也是来自野生动物,具体可能的宿主是非人类灵长目动物(猴子、黑猩猩)、小羚羊、蝙蝠、小型啮齿类动物和鼩鼱。
历史上,人类社会多次因野生动物携带的病毒受到广泛影响。《科学公共图书馆•被忽视的热带疾病》杂志发表的一项研究显示,新出现的人类传染病中,有60%以上源自动物,这些人畜共患病的动物源性疾病中又有70%以上来自野生动物。
记者了解到,由于病毒本质是遗传因子,经过高温充分煮熟后,理论上病毒也会死亡。因此,人类感染病毒,除了在食用环节,通常还主要在食物加工处理环节中,通过野生动物血液、分泌物等媒介染病。
2月1日早上7点多,我被朋友的电话叫醒,她着急地说:“怎么还不起床?我已经买不到(双黄连口服液)了!”
而就在前一晚,上海药物研究所和武汉病毒研究所联合宣布:初步发现中成药双黄连口服液可抑制新型冠状病毒。一时间,所有电商平台上的双黄连药品被卖脱销。
多年“抓字眼”的职业敏感性让我意识到,研究所说的是“抑制”而不是“预防”。但我还是穿上衣服冒着寒风加入了“抢购双黄连”的大军。我想着,一来,出门可以搜集鲜活的新闻素材;二则,我也怕“灾难”万一降临,自己却毫无准备。
早上还不到8点,全镇所有药店里的“双黄连”脱销。在一家药店里,我看到了一位中年男士买回去了一大袋与抗病毒有关的药物。那是我第一次深切体会到大众对新冠肺炎的恐惧。
有分析称,“抢双黄连”是交智商税。我却认为,“盲目”的背后,是普罗大众对新冠肺炎“特效药”的渴望,和对生命的热爱。
而后,我回归到工作中。我需要采访新冠肺炎的药物研发最新进展,这也是民众最关心的问题。我和同事们分工合作,梳理了近段时间以来被发现有效的药物和新研药物,然后分头进行采访。
采访比我们想象得艰难。我们找了很多科研所、专家、医师、大学教授和正在一线承担肺炎医药研发的负责人、各大医院、医药公司等。
部分研究所和专家非常抱歉地表示,正在加班加点地研究病毒和对应药物,没时间接受采访。也有一些医院和一线研究人员礼貌地回复,“我们现在很忙。”“目前并没有更多的消息分享,等有进展再联系”。还有一些非前线的专家原本接受了采访却又称:“不好意思,我不在前线,想了想,还是不方便发表意见。”
我想,我们遇到的采访困难,一方面,是确实有很多资深的专家到疫情一线“打仗”,他们抽不出身来回答采访问题;另一方面,疫情面前,专家们对药物研发这一话题更加“严肃且谨慎”。
2月4日,湖南衡阳衡山县县委宣传部传来消息,衡山县东湖镇马迹卫生院药剂组副组长宋英杰在抗击疫情工作中超负荷工作,劳累过度致猝死。
我们头顶乌云,都渴望着科研人员为我们带来“光明”。而他们每一次手捧星光而至,必定是因为他们“乘风破浪去了黑暗一趟”。
“特效药”几时到?我们的专家也很坦诚,目前没有特效药。但这不意味着没有治疗办法,当我看到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每天都在增加新注册临床试验,以及医药魔方数据库NextPharma不断增加的在研抗2019-nCoV病毒的药物,我就知道:光明有望很快到来,我们一定能战胜这波疫情!
视觉:刘阳 刘青彦 排版:魏官红 卢祥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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