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经济新闻

    公募基金如何助力养老事业?树立长期投资理念,保持资产配置的持续稳定性(附圆桌对话实录)

    每日经济新闻 2018-11-16 18:49

    每经编辑 张杨运

    由每日经济新闻主办的“2018第七届中国上市公司高峰论坛”今日在成都举行。在下午举行的“2018中国公募基金高峰论坛”分论坛上,来自各大基金公司的高管们就“公募基金如何助力养老事业”这个话题分别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养老金的投资是大家很关心的问题,国泰基金副总经理李辉表示,目前整个资本市场需要一些长期稳定资金的进入,养老金本身就具有这一属性。养老金若是能够进入资本市场,对于很多实体经济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支持。“从本身来说,现在无论社保还是企业年金资金规模都在不断壮大,同时也面临保值增值的压力,迫切地需要一些管理比较专业的机构帮助它们进行保值增值”,李辉表示。

    对公募基金如何参与养老来说,天弘基金总经理助理朱海扬表示,其实养老这个层面有三个阶段,首先是工作开始到退休,这个是养老资金积累期,这个阶段的主要矛盾是资产增值。第二个阶段是从退休到老人期,一般是70到72岁左右,这个阶段可以称为一个老年金融阶段。第三个阶段,通常从72到生命结束,这一块可能以长期护理,保险为主,所以每个阶段的风险区分不是特别大。

    而在公募基金参与养老的投资理念上,融通基金固定收益部总经理赵小强表示,这是一个长期投资的理念,在短期内产品有波动,但是这个产品的目标不是追求短期,还是要追求一个非常长期的、非常稳定的收益,所以长期的投资理念,包括产品设计上等等这些方面的设计,都会使资金达到一个稳定的状态。

    汇添富基金副总经理李骁则表示,资产配置和资产的策略稳定很重要,养老金还是有一个资产配置的概念。投资也好,都有一个持续稳定的策略,包括风险,不然资产配置会失效。这个要求我们的基金经理,怎么样更好,更有效的管控。

    针对明年税优纳入到养老目标基金后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招商财富副总经理黎佳楠表示,税率的优惠对养老目标基金是有帮助的,税收的优势,会影响具体投入的资产。税只是一个目的,最后影响到投资者的决定,要整体来看。

     

    以下为嘉宾发言全文:

    圆桌对话:公募基金助力养老事业

    对话主持人:蒋华安(工银瑞信FOF投资部负责人)

    对话嘉宾:

    李  骁(汇添富基金副总经理)

    李  辉(国泰基金副总经理)

    朱海扬(天弘基金总经理助理)

    赵小强(融通基金固定收益部总经理)

    黎佳楠(招商财富副总经理)

    蒋华安(工银瑞信FOF投资部负责人)

    主持人:大家好,今天这个话题是公募基金助力养老事业。大家都知道资本市场现在变化比较大,每年都不一样,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波动性特别大,最后发现基石不够,大家呼唤养老金更多投入。今年作为养老金的元年,养老金的投资是大家很关心的问题,养老金的投资和公募基金互为需要,互相支撑的关系,我们这个行业就是一个纽带。作为公募基金来讲,到底是在这里面承担普通柏油马路还是高速公路、高铁的作用,以怎么样的机制参与,我今天想请教各位专家。

    第一个话题就是大家很关心的养老话题,也是消费投资之间的一个替代关系,对普通人来讲,怎么样舍弃现在的消费欲望需求,为未来进行储蓄投资,养老层面需求,我想请教一下李总?

    李骁:20年来怎么更长远的投资,作为基金行业怎么更好的对客户进行投资教育、引导。同时,把养老这一块研究做好,刚才也讲到了客户的获得感很重要,这也是我们要思考的。

    李辉:现在养老非常火爆,各个论坛,很多的媒体在组织讨论,就在今天,苏州的监管机构,包括很多的公司也在专门讨论养老,一下把这个议题炒得非常火爆。养老是一个系统性民生工程,不是说光靠基金公司、管理公司,这个从顶层建设到投资者教育,各方参与,我个人觉得目前为什么养老金炒得火热,目前整个资本市场还是需要一些长期稳定的基金进入,养老金本身具有这个属性,若是进入资本市场,对于很多实体经济是不错的支持。另外,从去年开始,第二支柱,特别是职业年金在加速发展,刚才一梅也介绍,第一支柱,我相信在座的都有社保这样的一些,第二支柱,有些公司可能会提供年金。现在大家可以看到公务员,包括一些事业单位,他们也在做一些人员退休后的安排,这个是事业年金。另外一块,现在可以看到海外市场,比如美国,IRR、个人养老账户,这样的第三支柱,目前这三块是三个支柱,都希望通过这些支柱能流入资本市场,对实体经济有一些补充。

    从养老金来看,因为现在无论是社保,还是年金,资金不断壮大,他们也有一个保值增值的压力,这个时候,它也迫切需要有一些比较专业的机构能够保证资金的保值增值。另外,为什么现在比较火,从普通投资者来看,进入中国资本市场,刚才我听刘晓艳介绍了,2018年是非常特殊的一年,很多投资者可能有一些短期行为,但养老金投资,比如最近已经发行的,也会有资产发行的比如2035、2040、2050等,它是一些有具体目标的资金,它是希望通过时间换空间,希望通过长期投资来获得比较稳定的年化收益。有统计数据表明,社保的年化收益在8%,公开数据表明,最近十年,组合收益最高达到9点几,低的也可以达到8.3%,一个是看到资金比较稳定,第二也是看到专业机构的选择,所以无论是资本市场,还有投资人通过希望这样的安排,长远的收益,所以是很好的。

    朱海扬:其实在养老行业从业时间比较长了,有十七八年,经历了很多重大政策出台。其实我认为,第三支柱在基金业面临着重大的发展和机遇,养老这件事情,前面两位老总说跟个人相关,一是因为社会发展到了这个阶段,养老需求产生。第二是人口结构问题,第三是资本市场成熟了。

    但对公募基金参与养老这一块来说,其实养老这个层面有三个阶段,首先是工作开始到退休,这个是养老资金积累期,这个阶段的主要矛盾是资产增值。第二个阶段是从退休到老人期,一般是70到72岁左右,这个阶段可以称为一个老年金融阶段。第三个阶段,通常从72到生命结束,这一块可能以长期护理,保险为主,所以每个阶段的风险区分不是特别大。

    目前来讲,公募基金应该积极参与第一,就是积累期这个阶段。抓住它的主要矛盾,所以我们的价值就是更好发挥专业优势,去争取保值增值。那么,公募基金跟其他有什么不一样呢,其实社保基金也好,跟第二支柱企业也好,跟保险也好,都有比较大的差异,比如像社保基金,第一很稳定,没有现金流起伏,你觉得全国社保基金的投资目标是多少,可能很难接近这个概率。对基本养老基金是一个委托投资的概率,因为我刚才说第三支柱实际上面临的一个重大的变化,它变成了个人直接投资的新时代,以前我们很难做到。

    刚才两位老总都提到了天弘,因为天弘是一个普惠型基金,现在余额宝用户已有5亿,未来的养老也是普惠型事业,它是一个小额、个人购买、定投模式为主的方式,它显然是面对普惠型的,真正需要养老的人是自己没有多少钱,而需要把当期的需求克制一部分,留作将来去养老。所以,以前在保险业,在其他的行业形态的时候,它通过很多的客户经理去服务个人,这个成本很难靠拢。而在现在这个时代,你可以通过互联网,通过网上可以直接去抓取个人的风险特征去服务他,这个在海外,包括直接营销也好,其他的也好,已经有了比较好的实践模式,所以这个我觉得个人直接投资,以后肯定和现在的第一支柱,第二支柱的委托投资方式有比较大的差异。这是我的理解认识。

    朱海扬(天弘基金总经理助理)

    主持人:你觉得当前一些人把的一部分养老基金拿出来投到未来,比如现在很多将资金放在银行,或者投到一些高风险投资。像这样,现在个人投资把养老金作为一个长期资金和短资金混在一起,对于这点,天弘有什么样的想法?

    朱海扬:第一,我不认为我们的投资者有误区,如果我们的投资者有误区,这是我们做得不够好。前面说的非常好,我们做投资,首先是构建信任,不管是怎么样的,我们要跟委托投资人构建一个信任的关系。现在为什么投资者不相信,他可能对一个长期的未来的一个结果有一些不确定性的预期,包括全国社保基金,我们没有这样的长期资金经验为什么不通过一系列的产品设计和功能去模拟呢,我觉得并不是说我们的投资者有误区,而是他们实实在在的是一个经验选择的结果。

    第二,这个是可以引导的,从养老金投资来讲,它相对比较简单,我知道我的退休后的目标是多少,我并不要求说我退休后的生活比退休前还要好,所以我要多少钱我是明白的,然后我的风险特征是很清晰的,每个人的风险特征,甚至每个人的职业特征不一样,如果我是一个专业的医生或者律师,因为我退休以后还有工作,还能通过超出普通工作年龄来获取报答,在这个上面我们更多的要做的是引导他的人性,因为人性这一块有短视,有不自律的部分,我们就需要安排去帮助他克服这种不符合投资的行为。

    主持人:我们的产品设计要围绕客户的需求来定位吗?

    朱海扬:现在有一个观念,我们以前是设计一款产品去销售给各个客户,但是比如说像天弘,像支付宝这样拥有了数以的客户之后,我可以把客户的需求抓起来,归拢起来做一个集合,这可能也是未来的一个方向。

    主持人:我想请问一下赵总养老金的投资理念,你觉得什么样的投资目标是比较适合养老金的,甚至适合个人投资的,因为现在各种养老金投资里面,有追求短期,保本,或者很快回报的,养老金基金谁高谁低,什么样的回报是比较理性的?

    赵小强:因为在日常的投资中,作为基金经理人,在市场不好的时候,其实投资者都希望有一个绝对的回报,比如市场是负的,他希望得到的是正的。在市场好的时候,投资者希望一个相对的回报,比如市场是10%的时候,如果他得到的是7%,他可能是不满意的。对于养老金这个产品,养老投资这方面的投资,我想相对来说是没有疑问的,因为养老金的目的是为了满足投资者在退休之后能过上一个相对于退休之前差不多的体验的生活。那么,他需要的是一个绝对的支出,所以我想他肯定想要以绝对收益为主的回报。但是,它也有一定的相对回报的概念,为什么这样讲,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你的收入要想达到一个适量的增长,满足你退休之后的生活的水平的话,其实你首先要克服的就是通胀,从相对的角度来说,它可能不一定是战胜市场指数,也不一定是战胜同行,更多的是战胜通货膨胀率。战胜通胀不是一个特别大的困难。但是长期来看,仍然存在通胀水平会上升的可能性,所以就你刚才的问题,我想我们首先从绝对目标来说,达到一个退休后的生活的支持,而相对目标来说是要战胜通胀,战胜M2。

    赵小强(融通基金固定收益部总经理)

    主持人:以绝对回报为目标也有长期和短期之分,现在大家该怎么调整短期和长期回报呢,因为这是矛盾的,有什么建议吗?

    赵小强:从我们投资的角度来说,首先是做好自己,我们知道各种资产都有自己的周期,像股票、债权,像商品,甚至像房地产,其中房地产的周期会长一些。如果我们追求的是短期回报的目标的话,就是去追求一个短期内上涨比较快的产品。但是如果我们追求的是长期目标的话,我觉得首先要做的一点就是,在一个资产可能并不存在现在快速增长的背景下,也必须有一部分资金推在上面,而不是说全资产压在某一个上面,这样可以保证我们的收益是一个长期均衡的,东边不亮西边亮,总有一个投资会有比较好的收益,这是我们的想法。刚才朱总也讲了,投资本身可能是非理性的,因为我做债券,我也感觉到非理性对我们投资的干扰,比如在债券市场非常好的时候,这时候资金往往是蜂拥而入,这时候本来已经构建好的一个组合随着资金的流入而把你稀释掉,反而对你的收益增长是不利的。反过来,当市场不利的时候,资金又在快速地流出,你在降低的过程中是被动、不停地降,反而使你的收益做不好,所以我觉得除了我们自己投资做一个大的资产配置以外,从产品的设计上,包括一定的锁定期,或者在某些制度安排上做好相应的工作。

    主持人:请问朱总,现在都在讨论税研政策,你觉得对第三支柱研究有多大的研究?

    朱海扬:正好我是自始自终研究过税研这个事,我讲一下自己个人的感觉。首先,养老目标基金纳入税研是一个好事,而且是一个最优的解决方案,只不过现在目标养老基金的形式是不是最优的,这个还要在实践中去研究。我们实际上隐含的对收益的需求是什么,是工资增长率,如果我投了这个钱,工资增长率达不到,但我退休之后的替代率达不到。过去我们的工资增长率是多少呢,从2004年到2014年,几乎是10%,2015年是9%,2016年是8%,逐渐下降,这是实实在在的,可能是国人隐含的需求。委托投资最终的基金的变化,其实是基于人口结构,当缴费人多领取人少的时候,这个基金会不断增大,当领取人多缴费人少,可能我们基本养老保险基金会不断减少。但是你想,假设这个市场上只有我一家基金公司来管养老目标基金,实际上它是没有现金流的需求的,因为他必须持有到这个点才能拿,这样的话,实际上他能够承担的波动应该更大一些,只有波动承担得更大一些,才能获得我刚才说的隐含收益率的需求,如果是绝对保本的话是达不到这个需求的,这个需求就是我承担这个风险,承担这个波动,只有长期去做,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所以,我们要做长期的盈利,但是在现在中国的资本市场中,这个波动太大,甚至我们都知道这个波动率是美国市场的两倍,所以老百姓也不习惯,所以很难卖。

    其次,阶段的不同,美国的养老目标基金,或者是目标日,目标风险基金也经历了几十年,我们不指望这一天就达到,1995年目标日基金出现,到2006年进入了美国的养老金保护发案,它才有一个好的出生证成为默认选择,这两年才开始突飞猛进,我们刚刚开始。而且刚开始的时候,在一个制度建立的时候没有到一个均衡的状态,所以不着急,他们通过几十年,我们通过一两年就做到今天的结果;第三是要兼顾到中国的国情,其实有一个基金比养老目标基金的波动还要小,今年收益高的时候,明年的缴费可以少一点,但中国老百姓不会选,所以他水土不服,那我们就需要根据中国的国情去改造一些公募,我想这是现在养老目标基金卖得有点艰难的原因。但万事开头难,因为只有公募基金长期持有才能得到基金需求,如果将来承担的达不到这个目标了,长期而言,绝对达不到收益的需求,我想未来税研的政策对养老目标基金是一个好的促进作用。

    主持人:赵总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赵小强:我觉得这是一个长期投资的理念,在短期内产品有波动,但是这个产品的目标不是追求短期,还是要追求一个非常长期的、非常稳定的收益,所以我觉得长期的投资理念,包括产品设计上等等这些方面的设计,都能使得达到一个资金稳定,作为投资的基金经理,作为一个更长期的决定,这也是一个特点。基金公司本身也在配置一些基金经理,基金公司在第一支柱和第二支柱的投资中积累了非常好的经验,也有一些优秀的基金经理经过了很长的市场考验,基因公司也会以一个更有前途的方式来实现目标,很多方面的措施在长期内都可以为投资者创造一个好的收益。

    主持人:请教一下黎总,明年税优纳入到养老目标基金后,你觉得是多少的额度,或者以什么样的形式?

    黎佳楠:我是这样想的,税率的优惠对我们是有帮助的,但只是其中一个环节,刚才提到账户管理,通过帐户可以很清晰、方便地看到养老账户下的一切资产,还包括对基金公司的信任。他的投资理念从过去的养老概念,到对基金公司的委托关系的信任,还有税收的优势,在具体投入资产的时候如何利用。税只是一个目的,最后影响到投资者的决定,我觉得要整体来看。

    黎佳楠(招商财富副总经理)

    主持人:说明税只是好的一个方面,但提供好的产品满足投资者的需求才是最重要的。刚才也提到了,你们觉得税延产品和公募基金提供的养老基金未来纳入税延,两者的竞争力比较来看,你更倾向于什么,或者两者之间的竞争会产生什么样的情况?

    黎佳楠:双方都有它的特色,一个从产品的结构来看,两者的产品形态有一些区别,比如公募基金非常小,也有一些条款,保险公司的额度上往往会定一个门槛,而且产品形态不一样。另外,在投资的范围上也不一样,投资范围上的不同,也许对这件事的影响是比较大的,尤其是当我们在投资的时候,理念是以客户的需求为中心,客户的需求决定我的投资理念,投资原则,包括超越通胀,包括未来的现金流怎么走,这些都是投资者的需求。两种公司在同样的投资需求上和投资资产范围是不太一样的,比如保险公司会投一些实物产品,而公募基金这方面就弱一些,要采取其他的策略来弥补,这就是区别。但双方也有各自的优势,公募基金也有它的优势,比如公募基金在研究上,特别是对股票,基金经理的配备上,还有交易的方面,赚钱的方面还是比较好。

    主持人:看来公募基金行业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特别是投资范围的拓宽,产品配置的方面都是需要考虑的,这也是一个挑战。这个其实是相对比较大的话题,公募基金行业和保险资金的竞争,其实还没有到那个阶段,我们认为还是让普通的老百姓把养老投资当成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刚才黎总也讲到了这其中有非常大的差异,每个都有各自的特色。作为未来对养老长期的投资的行为,也是未来20、30年,甚至30、40年,李骁总,你觉得包括公募基金,整个的管理层面也好,基金经理也好,他的变动率也是非常高,公募基金如何才能够把投资策略、养老目标更好的实施?

    李骁:我觉得资产配置和资产的策略稳定很重要,养老金还是有一个资产配置的概念,投资也好,都有一个持续稳定的策略,包括风险,不然资产配置会失效。这个要求我们的基金经理,首先是公司的治理,投延稳定,投延管理,怎么样更好,更有效的管控。我们也希望不只是收益的问题,还有策略的有效性,稳定性,波动能得到有效的控制,使得整个的资产配置更有效,我们资产管理人在投资过程中也要坚持长期,虽然要坚持长期,但你在选择的时候,选择企业,也要从长期的价值来选择,而不是找那些短期波动的来获得收益,所以投资的方法都要有大量的研究。

    李  骁(汇添富基金副总经理)

    主持人:李辉总,请教一下,现在整个的养老目标基金可能会面临短期化的问题,因为每个管理层都有单期要完成的时候,你觉得未来作为第三支柱的目标养老也好,或者公募基金也好,你觉得什么好的方式契合长期养老的需求,普通的投资者发现都是在做短跑,其实给我们带来的收益也是比较短期的收益,怎么样使基金公司考核也好,定位也好,适应这样新的需求?

    李辉: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我相信也是广大投资者很关心的问题。其实扪心自问,如果我作为一个普通投资者,我要购买一个养老的产品,我们设定这个产品是2040,现在还有22年,现在能够在这个行业坚持下来,做20年的,不管是管理层也好,或者其他的也好,难免很多投资者对这个选择有很大的困惑,我觉得这个困惑真的很正常。反过来讲,这个也正好说明了刚才我表达的一个观点,公募的所有信息都是公开透明的,比如你买一个保险,你背后的投资人,或者这个管理者,这个员工是谁你不知道,你看到的只是一个公司,我觉得从几个方面,第一,我们先撇开经理人或者考核,从顶层设计,无论是对于监管机构,对于发行养老基金的公司的管理,监管,都应该有更多的一些要求。对于公司内部来看,我们看看考核,目前基金公司每年的排名有很多,有一些是短期的排名,规模方面的排名,养老也有一些比较多的思考,第一考核会拉长,比如三年、五年这样的考核。本身我们选基金经理也是时间比较长的基金经理。然后是产品本身的设置,因为客户买我们这个产品,可能就把他今后的养老就托付在这个产品上,这是对我们的信任,所以,所有产品本身设计的结构,后面整个的过程我们都要有一种契约精神。我们现在坚持每一年,或者每两年会邀请抽一些长期持有人来庆生,会邀请过来,包括之前遇到的一些投资者对于变化有一些担心,所以从长期的考核,本身产品的设计,管理体制等等拉长。反过来讲,从另外一方面我们也会产生淘汰的环节。

    李  辉(国泰基金副总经理)

    主持人:请教海扬总,你们公司整个的架构比较稳定,包括未来发行的养老目标基金以后,特别是一些普通的公募基金,你觉得怎么样去激励,或者怎么样去考核基金经理,同时在股权层面,或者组合层面,你觉得怎么做才比较好?

    朱海扬:对于一家基金公司来说有这样的股权方式肯定能有效提高基金经理的积极性。首先我觉得第一,养老目标基金的模式很安全,因为它是信托模式,所以本金的收益是给银行的,和现在保险公司提供的产品是不一致的,它是个契约,是个负债,所以它给你的就是一张保单,它是用自己的资产来的,它是用自己企业的行为来担保你的未来,可能安全上面的模式设置是不一样的。第二,首先我这个公司要做到长久的存在,首先自己就想做一个百年老店,我就要沉下心来做这个事情。第三,你们说的基金经理方面激励的事情,首先这一块的成功主要的方式方法还不在于这个方面,我个人认为在流程设计和这么一个模式上面,因为我之前参加过很多,开始有很好的初衷,后面实施的时候很难实施下去,所以政策流程的设计中一定要很好的考虑人性,比如余额宝就考虑到极致,非常方便的做到了这样,在这个模式中可能需要创造思考,什么样的目标基金管理适合现状,比如说把全国社保基金的管理模式,让他市场化。天弘其实不仅仅是余额宝,包括电信的预约宝我们都测试过,你理解到了互联网这种人性的引导和过程,你会发现非常有效,同样,在养老金管理这一起,大家都说全国社保搞的好,但它的形式是模拟,怎么样通过载体或者养老目标基金,或者其他的方式,把它串成一条线,这可能是一种模式的创新。我们在做一系列决策的流程上面和现在的公募基金有一些差异,现在我们做第二支柱的时候,像第二支柱的决策委员会和公募基金的委员会是不一致的,第三支柱也有第三支柱的特征。

    主持人:现在很多投资者强调安全,你们觉得怎么样让投资者评价一支以养老为目的的基金的业绩,从哪些角度让投资者对这个基金有更深的印象?

    朱海扬:对于公募基金来说,每个基金经理的声誉,或者每个基金经理的价值是绑定的,虽然有一定的利益冲突,或者不一致,但在很多方面,利益非常一致的,所以有很多投资者也怀疑基金经理在做投资的时候,可能会为自己的个人利益做一些什么事情。但目前我们的监管中通过严格和透明的机制下,怀疑的投资者越来越多,我也希望通过这个机会表一些态,请投资者放心,我们做投资的,一定会把我们的身家跟基金绑定在一起。

    主持人: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养老目标基金,特别是第三支柱的建设,在这个元年,还需要各位同行去探索,创造,还有很多好的产品的形式,模式去挖掘。未来这样的方向是比较明确的,刚才说养老金成为我们整个市场,公募基金的行业的一起基石,它以后的发展可能会有很多曲折,希望这个市场行业会越来越好,整个养老金和公众的反应越来越深,未来的发展越来越壮大,成为整个资本市场最重要的一个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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