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罗君。
很巧的是,我的名字和最近的热剧《我的前半生》中的罗子君只差一个字。更巧的是,我也是个全职家庭主妇。
但我不是罗子君,我是罗君。
我一直喜欢亦舒。她借喜宝的口说:“我想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但我既想要很多很多的钱,也想很多很多的爱。所以,我是全职太太,我也是职业股民。
自从十年前进入股市,我经历了很多惊心动魄。2007年的“5.30”,2008年的次贷危机,到2015年杠杆上的牛市,以及突如其来的大跌,直到现在。我见证和参与了十年来A股市场的起起落落,而A股市场也见证了——我的前半生。
2006年我刚毕业不久,在一家跨国公司财务部上班,过着单身汪快乐而寂寞的日子。
我公司楼下就是一家证券营业部。那时候正是2006~2007年大牛市最疯狂阶段。每天路过,我都会感慨,怎么那么多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盯大屏的,围着柜台的,开菜市场啊?
同事们所谈论的也是股票。有一位大我十岁的姐姐L,还和我笑言:去年赚了钱,今年我要——换车换房换老公。
果然不久她离婚了,但是她桌上时常会有一束又一束的花。白玫瑰,红玫瑰,香水百合。常常她的桌子堆不下,就放我桌上来。
她像朱德庸笔下的万人迷,只不过她用的是男人婆的方式——她并不屑于去讨好任何人,她只是在主宰自己的人生。
我看着每月可怜的工资单,再看着她的光彩照人,我对股市产生了——第一次心动。2007年年初,我也开户了。
我本科和研究生读的是会计学;读书于我而言不是难事。但是她对我说的一句话,至今我记忆犹新:
“小罗,股市不是考试,也不是职场。你有太多数不清的敌人,但你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自己的贪婪、恐惧,以及自以为是。”
听这句话的时候,我并不以为然。而L也只是笑笑,说完便罢。
在我辞职后,与L失去联系多年。但十年了,身处股市中的我,一次又一次想起这句话。没有一次又一次的切肤之痛,永远不能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
而做投资的痛苦在于,即使你知道这句话的正确,即使犯了一次又一次让你极度痛苦的错误,你依然可能会下一次重蹈覆辙。
股市十年,我曾经经历过几次重大挫折。
第一次是“5.30”,不,确切的说,是“5.30”之后,长达一年半的熊市,包括次贷危机。
2007年1月开户后,我最先只投入了一万块,毕业后的一点小积蓄。
买入的第一只股票是方正科技。人嘛,总该记得你第一只买的股票,就像是记得自己的初恋,不管它给你带来的是甜蜜还是苦涩。
买方正科技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恰好在《道达投资手记》上读到了。这一栏节目老成都股民估计都知道,它也成了我入股市的初级读物。
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股市一路高歌猛进,方正科技也很快大涨。2007年4月,方正科技到了七块。
我觉得每天盯着K线赚钱很容易。那时候整个办公室都陷入狂热,连老大都炒股,对我们当然更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并非不知道股市可能有大波动,却觉得离我很远。那时候,我甚至忽悠老妈给了我十万,继续加仓方正科技。在“5.30”之前,这十万本金最多到了快二十万。
可是,“5.30”打破了许多人的幻梦。
其实我算是幸运的。方正科技在5月30日那天并未跌停,之后还小幅反弹。在许多股票五个跌停的时候,它只在2007年6月两次跌停。
我以为我很会选股,选了一只抗跌的股。
更幸运的是,后来方正科技没几天就创了新高。但是我并没有卖。
这是我股市生涯中第一个重大失误。
后来,方正科技我持有整整一年多,卖的时候,是2008年10月,当它差不多跌回我的成本价。
我以为沪指上涨到6124的时候,它会涨,结果它没有。
我以为沪指从6124腰斩到3000点左右的时候,大盘会反弹,它会涨,结果没有。
我以为2008年8月8日北京奥运会开幕,大盘会反弹,它会涨,结果没有。
我以为次贷危机来了,我该就地卧倒,等待反弹。2008年9月19日沪指几乎涨停。我以为噩梦结束了,结果没有。
2008年10月国庆后,我实在熬不住了。眼看着快到成本价,眼看着稀饭化成水,我受不住了。我清仓了,然后,把所有的钱转出证券账户,存成了定期存款。
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2008年10月28日沪指见底1664点之后,展开了一波小牛市。到2009年8月初,回到了3478点,这是直到2015年才被再次突破的一个点位。
方正科技是我A股市场的初恋,是一场只有四个月短暂蜜月,然后忍受了长达一年多痛苦的恋爱。不过,它并未让我伤筋动骨。十年后,我感谢它让我第一次懂得了股市的残酷,所以我将永远记住它。
其实死抱住方正科技并非毫无收获的。
2008年奥运期间,看着股市还跌跌不休,我郁闷到天天去星巴克喝咖啡。去了几次后,有一个黑围裙总会记得我的喜好,本周精选,超大杯,留一点位加牛奶。
他教我各种咖啡豆的细微区别。非洲豆子酸度较高,适合做冰咖啡;苏门答腊咖啡豆烘焙较深,有火药味(书面语言泥土芳香)。危地马拉安提瓜中度烘焙,口感平滑,最适合我喜欢的羊角面包。
后来,他成了我的老公。他去了家里的企业,每天忙里忙外。
但是我们总会在早上一起吃早餐喝咖啡。他喜欢手冲壶,滤去了油脂的清爽,我却总对法压壶粗糙的粉质感情有独钟。
这种喜好的不同好像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异。他是一个细腻而谦和的人,而我则总喜欢剑走偏锋。
这样的性格,也体现在了我两对资本市场的态度上。他更喜欢实业,觉得更可掌控;我却不能摆脱我的股市情结。所以,到现在,家里赚钱的是他,理财的是我。
在经历了熊市的煎熬,次贷的恐慌后,我第一次对A股市场历史进行了仔细研究。
尽管学校里我是学霸,却从没将经济学、会计学、金融学等融会贯通。我会做题,会写论文,但没有理解它们的本质。
这就像很多英语六级可以考满分的人,不一定到国外能顺利和别人交流。只不过,刚入社会、刚入股市的我,踌躇满志,怎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2009年元旦后,看到大宗商品反弹、看到天量信贷的消息,加上天天跑去星巴克谈恋爱顺带看书,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很大提高,可以吸取经验教训,才下定决心,哪儿跌倒的哪儿爬起来。
那一次,我买入的是江西铜业。
买入江铜的理由很简单,2006~2007年,有色股曾经给很多人带来魔鬼的利润;2008年次贷期间,大宗商品价格大跌,又给很多人带来了魔鬼的亏损——2007年10月,江铜最高价接近80块,而在2008年11月,它的价格最低只有八块出头。
我买的时候大概是十元左右。我判断,只要有大规模的基础建设,支撑大宗商品价格上涨,那么已经跌去接近90%的江铜,涨到二三十是有可能的。
那一波,江铜在2009年8月初冲破了50元大关。但我在2009年6月初,30块出头就卖掉了。
2009年6月到8月,看着大盘继续上涨,江铜也连续突破了40元和50元大关,这种滋味并不好受。但2008年的煎熬历历在目,却让我牢记“宁愿踏空,不愿套牢”。
2009年8月初,上证指数到了3478点之后一路向下,熊市模式重新开始。我庆幸忍住了一次又一次追高的冲动。
之后我又做过一些周期股的波段。总的来说,由于有严格的纪律,我胜多负少。那时我想,在中国,做巴菲特那样的长期投资,或者对于一般投资者来说并不适合。谁能忍受买入可口可乐持有20年才能上涨?二十年,生个孩子都该教他怎样谈恋爱了,而抱住可口可乐,就像是备胎苦苦追了女神很多年,女神连手都不让你碰一下。我是炒股的,不是大鼻子情圣。
后来才证明,我当时这种想法,有多么幼稚。
2010年对我来说,是值得纪念的一年。
这一年的股市走得并不好,沪指下跌了14%。但这一年,我升了职加了薪;股票则遵循多看少动,倒也不好不坏。
最重要的是,这一年,我升级为黑围裙他老婆,换句话说,黑围裙成了我老公。
不过于我而言,婚后生活似乎并未有太多不同——除了黑围裙从星巴克辞职,两人喝咖啡的主要区域变成了家里的餐桌前。
即使不操作,股票信息也是我每天必然关注的。那时候,我已经开始关注港股、美股、日经股市的消息。
黑围裙虽是大学主修金融学,却对股市一点也不感冒。2008年熊市,我公公在3000点抄底失败,赔了一些钱。黑围裙进入家里的公司后变得很忙碌,更没时间关注股市。
但对于我喜欢投资股市,他也放任自流。甚至有时候我在说股票说得眉飞色舞的时候,还会提醒我一句要小心。
有时候我想,像他这样一个厌恶风险的人,却娶了一个喜欢冒险的太太。这是不是就是传说的互补?
2010年国庆,我们去了马尔代夫度蜜月。我问他为何选国庆节?他说:免得你在沙滩上,还想着K线图。我竟然无言以对。
那时候的日子很舒心。我以为我在股市上已经很有心得了。我经历了一个完整的牛熊轮回,不会再犯2008年同样的错误。
但是,2011年,我犯了一个比2008年严重得多的错误——我违背了自己不买高位横盘股票的原则,重仓买了重庆啤酒。
重庆啤酒,应该说是A股市场二十多年历史上的一朵奇葩。时隔六年,我仍然对当初的细节历历在目。
这是很久以前媒体关于重庆啤酒的一则报道:
“1998年12月,上市仅一年的重庆啤酒出资1435万元收购重庆佳辰生物工程52%股权,正式开始研发乙型肝炎治疗性疫苗项目,开创上市公司跨界高科技生物制药领域的先河。重庆啤酒研制的乙肝疫苗,实际上是一种治疗乙肝的药物,并非大家通常所说的预防性的乙肝疫苗。而这种药物目前在世界范围内都还是一个空白,一旦研发成功,拥有巨大的市场潜力。伴随重庆啤酒的乙肝疫苗试验的推进,公司获得多家机构的推荐和追捧。”
事实便是如此。那时候,不时有机构推荐重庆啤酒,认为乙肝疫苗一旦成功,将是巨大的蓝海云云。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观望并且阅读了大量研究报告后,我在2011年5月,50元的成本买入了八成仓位的重庆啤酒。
2011年11月底,乙肝疫苗揭盲数据公布前期,重庆啤酒一路上攻超过80元。我已经有了60%的盈利。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胜利。
但是,2011年12月,重庆啤酒宣布,乙肝疫苗揭盲数据的试验结果大幅低于预期,这一个书写了十余年的神话宣告失败。复牌后,重庆啤酒九个一字跌停,数百亿市值灰飞烟灭。
我欲哭无泪。
如果它是港股,那么它可能一天就完成了90%的下跌,生死不过一刀的疤。幸好它是A股,它每天只能跌10%,所以我连续9个交易日,承受着钝刀子割肉的痛苦。
而当我有了家庭,我发现在股市中遭遇这样大失败的时候,有时候更痛苦。
其实在乙肝疫苗数据公布前,黑围裙曾劝我卖出。在他看来,已经有了60%的盈利了,不如落袋为安。
我觉得他并不参与股市,也没有对重庆啤酒进行过深入研究,所以对他的意见不置可否。但最后证明他是对的,我错了。
黑围裙看着我每天脸色阴沉,茶不思饭不想,没有责怪。他只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做生意也不可能每单都赚。你这两年还是赚了一些钱,最多把以前的盈利在重啤身上吐了出来,只要不退市,都可能东山再起。
必须说,如果没有黑围裙,或者我不能扛过那一次的折磨。那十来天真是死去又活来的一次经历。在第9个跌停板后,2011年12月21日,重啤打开跌停,我在30元全部清仓卖出。
从赚60%到亏40%,K线图上,这是一只股票向下开口的抛物线,也是我感受到的,人生中的一次抛物线。
在重啤之后,我和黑围裙长谈过一次。
他不参与股市,但他就像是在星巴克期间能一丝不苟的把吧台拆下来清洗再安装回去一样,非常严谨。大学学金融也是靠的勤勤恳恳,而不是我每到考试前一个月才凭点小聪明来狂背书做题一样的应付。
他有着很好的金融学、经济学基础。他对我说,在现在的经济和金融制度下,其实我参与股市投资并无任何问题,但是他更偏好实业。这是一个选择问题。一是性格如此,二是他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仔细研究上市公司或天天盯盘。
他对我说,在有了家庭之后,家庭幸福并不是股票账户上的数字,而是综合考量——包括抗风险能力,以及可持续发展。
如果是重庆啤酒之前的我,或者听不进去黑围裙的话。但是这一次,我听进去了。
如果是单身,或者是资金很少,那么我激进一点,是可以接受的。比如像最初我只有一万本钱的话,就算赔光了,攒工资也能攒回来。可是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未来我们会有孩子,会有更多的开销。可持续发展,这不仅是国家政策中的一句话,对一个家庭同样如此。
作为一个投资者,至少现在这个市场阶段,我和上市公司之间,是信息不对称的。不,应该说,就算是上市公司本身而言,有些事情都无法预知。例如,重庆啤酒公司方面,也许本身也不能预知,乙肝疫苗数据会失败。宣布计划重组的公司,也可能会因为政策或者各种不可预知因素,而重组失败。
所以,讲故事,讲概念,听消息,一时可以赚快钱。但股市中遍地是黄金,处处是陷阱。我在选择投资标的时候,不能寄希望于一个“可能会”的故事,而是尽量寻找更大的确定性。
2012年夏天,我怀孕了。2013年5月,儿子晓晓来到世界上,金牛座。
怀孕后我就辞职在家,成了一个真正的全职家庭主妇。告别了枯燥的做报表订凭证,真的是解放了。
晓晓是个很乖的孩子,怀着他我并没多大反应。怀孕期间,在家无聊,又不能多看电脑,我把巴菲特从1957年开始的所有致股东的信打印出来进行阅读和思考。
巴菲特的价值投资,说到底就是一句话:“让自己能够随时发现那些可能存在的,被低估的股票”。
这是一句稍有点投资学基础的地球人都会说的话,可是能做到的除了巴菲特,估计只有火星人。
一个能够花20年时间等待可口可乐上涨的人,他的朋友是时间,他的敌手也是时间。因为投资的本质在于,对冲有限的生命。如果巴菲特只能活到六十岁,那么他就不是现在的传奇。
然而,巴菲特的伟大就在于他能发现伟大的公司,并且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另外,他非常高寿。
股票说到底,只是一个外物,是赚钱的工具。怎样让自己身心愉悦,是更高层次的投资。
如果我还和以前一样,开盘时间几分钟没看到盘我就难受,那么是股票绑架了我的人生。巴菲特的投资哲学,是一种人生的大智慧。
所以,2012年以后,虽然辞了职能有更多时间看盘,我反而渐渐不再随时盯盘了,只有在感觉盘面会有重大变化,或是已经出现大幅异动之后我会多花时间看盘。不过,有空我开始更认真的研究上市公司基本面。对于重组股,我并不完全排斥,因为重组本身就会带来基本面的重大变化。但我开始更少下注,更忽视短期波动,结果便是——持股周期变长,但我的心态和收益趋于稳定。
2013年到2015年上半年,晓晓的出生让我逐渐更加坚信价值投资的正确性。陪伴晓晓成长占据了我非常多的时间和精力,没有当过妈妈的人无法体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更是只能选择自己熟悉的行业和公司投资,且长期持股。
不过,股市是千变万化的。历史经验是有用的,新的事件又会创造新的历史。2015年的震荡市,又是我的前半生中,里程碑的事件。
2014年7月,我看着两融余额不断上升,做出了一个判断——如果牛市将再次到来,那么融资融券必然会是股市的助推器。这时候,被压抑了多年的券商板块,很可能会有大的机会,就像是2006年~2007年一样。
但是,我料到了开头,却没有料到结尾。
2014年7月,我在12元左右建仓中信证券。后来不出所料,两融余额不断攀升,2014年12月,融资余额首次突破1万亿大关,也刺激了券商板块躁动。作为当时两市融资余额第一名的中信证券,在2015年1月上涨至37.25元,我的收益率突破了200%。
但是我再次犯了贪婪的毛病。我想,牛市刚刚才开始,上一次中信证券涨了几十倍,这一次,沪指距离6124点还很早,我可以等到冲击6000点的时候再撤出。
后来,我坚持持有中信证券。它在2015年1月后经历了一次回调,在2015年4月创出历史新高。我仍然没卖。
没想到的是,沪指没有如我所想冲击6000点,到了5178点就戛然而止。两融余额虽然不断创新高,中信证券已经提前于大盘见顶之前两个月开始调整。
其实现在想来,很多事都有预兆的。2015年5月,不少券商开始收紧两融杠杆,甚至有券商将一些标的调出两融池。5月28日那天剧震后的反抽,几乎就是最后的逃命机会。
6月12日见顶5178点之后,沪指便掉头向下。但融资余额直到6月18日才见顶历史高点2.266万亿元。此后的爆仓、强平成为证券新闻中的关键词。
6月12日到7月9日,沪指从5178点到3373点。6月18日到7月9日,融资余额从2.266万亿元到1.3万亿元。
行情剧变就像八月十五钱塘江潮水,呼啸而来席卷而去。这二十天时间,改变的是不少人的一生。
我庆幸由于比较懒,没有去加杠杆。我也庆幸我当时买的是中信证券。
从6月15日到7月9日最低点,中信证券从31元左右最低下跌至21.20元;跌幅小于绝大多数中小创。直到今天,我印象最深的,是7月8日那天早上看到的大盘——下跌8%,委买只有区区1亿股左右,委卖超过100亿股。
那几天,看着账户市值不断缩水,我再次陷入了失眠状态。
半夜睡不着,翻来覆去中,我不断回想,多年前初入股市的时候,L姐姐说过的话:“股市不是考试,也不是职场。你有太多数不清的敌人,但你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自己的贪婪、恐惧,以及自以为是。”
是的,我在投资中犯了很多错。我交过很多很多的学费,感受过快乐,也感受过痛苦。
索罗斯在年轻时代,当市场可能出现巨大波动,他会感到后背不适。这是曾经在战争中活下来的人所获得的本能一样的生存本领。
我没有索罗斯的本能,也没有巴菲特的耐心。我犯过错误,以为自己吸取过教训,却一次又一次犯错。
未来,我仍然可能犯错。就像巴菲特也曾经一天亏损10亿美元,索罗斯也曾在1998年狙击港元时候无功而返。
我所能做的,是接受自己会犯错,但是尽量争取确定性和成功率。以及,避免一次犯错输掉所有。
7月9日下午,大盘绝地反弹。中信证券涨停,7月10日再次上涨7.57%。而我,选择了平静的清仓。
我少赚了10块钱,但是这一次清杠杆,让我感到,我以前投资中信证券的逻辑不再成立。在我看不清楚的时候,我宁愿出来观望。
休息了整整一年多之后,2017年我再次进入股市。
不是因为不想投资,而是希望想明白更多的事情。
2017年1月,我买入了中国平安,价格为37元。
买中国平安的首要理由——低估,安全。第二,作为保险公司,业绩和投资收益挂钩,当股市走稳乃至走牛,它的业绩会提升。第三,国人的投资和保障需求。
不知不觉的,我成了价值投资的信徒,把低估和安全作为首位。而在选择中国平安前,去年11月我报名参加了《每日经济新闻》举办的第五届上市公司领袖峰会。我发现,中国平安在2015年和2016年连续两届在上市公司领袖峰会同期发布的《中国上市公司口碑榜》中上榜,2015年被评为“最佳股东回报上市公司”,2016年被评为“最具社会责任上市公司”。
今年中国平安还是给了我稳定回报。它从4月底启动,到7月中旬上冲到了55元。
我不再给自己设定目标价位。我不指望卖到最高,也不指望买到最低。只希望在瞬息万变的股市中,我能活得长一些,久一些。
前几天,黑围裙——晓晓爸爸、我和晓晓,踏上了去马尔代夫的旅程。
晓晓是第一次来马代,椰林树影,水清沙幼好像对他没啥吸引,到任何海滩,他喜欢的都是一件事——挖沙沙。
晓晓爸爸和我躺在太阳伞下发呆,晓晓在一旁玩。我拿着平板追剧——《我的前半生》。
晓晓爸爸递给我一罐健怡可口可乐。我的目光忽然被这银色罐子吸引。
晓晓爸爸奇怪的问我:“你在想啥?”
我答:“我在想,老巴喝了那么多可乐,他是怎么做到,不长胖不缺钙不得龋齿的。”
晓晓爸爸习惯了我的无厘头,答了一句更无厘头的话:“你真的不是罗子君。”
我懒洋洋的翻一翻身:“我是罗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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