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经编辑 每经记者 李玉敏 发自北京
每经记者 李玉敏 发自北京
随着经济周期的下行加上利率市场化的开启,银行的高利润增长不在,同时一系列的挑战向大行袭来,大行也面临着转型。大行的压力来自哪里?具体怎么转型?国有大行如何去寻找新的利润增长点?《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以下简称NBD)专访了中国农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向松祚。
告别高利时代
NBD:十年以来,五大行成绩斐然,不少人认为目前银行业最好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对此您怎么看?
向松祚:什么叫银行最好的时期,这是需要考量的。银行利润、收入、资产规模的高速增长是不是就是银行最好的时期,我想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看法。但有一个基本判断,银行的资产规模高速扩张,收入和利润高速增长这个时期确实已经过去。
今年以来,银行在三个方面的压力比较突出。第一是金融的脱媒化的趋势。现在社会融资渠道多元化了,债券、信托、保险、证券、PE、VC等。这些渠道多元化以后,老百姓不愿意把钱单纯地存在银行,这对银行的压力非常大。
第二是利率市场化。尤其是人民银行在今年两次不对称降息以后,普遍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一些优质的客户要求银行把贷款利率下浮到底,存款又要求上浮到顶,客观上利差就缩小了。这对国有四大行或者五大行的压力都比较大,因为大行的优质客户量都比较大。在贷款利率的上浮不及中小金融机构把这个政策用到顶,这样必然导致利差下降。
第三是风险的上升。不良贷款余额和不良贷款率都有所上升,过去我们长期是双降,今年总体的情况可能会维持一升一降。但是从地区看,特别是从分支行来看,可能不良就是“双升”的。有一些地区和行业,目前的数据显示,暴露得还不是很充分。
NBD:今年由于稳增长的需要,地方政府再掀起来新一轮的投资热潮,国有大行地方融资平台的贷款一直比较高,目前地方政府已经高负债运转了,您怎么看其中的风险?
向松祚:从银行整体来讲,显然国有大行抗风险的能力要强一些。从银行的全局来看,我觉得中小银行特别是一些农村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他们的风险或者说抗御风险的能力比国有大行要弱。资本金、网络、优质客户等各个方面相对弱,从平台贷和政府干预来讲,他们受的影响更大。这几年国有大行,对大客户、大项目信贷的权力基本上往上收了。
总体来说,我个人判断,80%的平台贷是好的,支持的项目都是城市的基础设施轨道交通和一些好的工业园区。也许有20%左右未来会出一些问题。我们既不能低估平台贷的风险,也不能夸大。
寻找新的利润增长点
NBD:目前包括国有大行在内的银行业高利润的贡献因素主要是净利息和中间业务收入,银行新的利润新增长点到底在哪?对于大行来说是县域经济、海外市场、信用卡、私人银行等还是其他领域?
向松祚:银行业务转型,也不是一两年就能转过来的。在五到十年的时间内,中国银行的利润收入主要来源还是靠存贷利差。大家要有一个很清楚的认识,银行在社会融资中的主导性下降是一个逐步的过程。从某种意义上讲,利润在各个银行之间有一个重新分配。四大国有银行的份额肯定是下降的,从资产、贷款总量、存款总量来看,很多银行的份额都在下降。
从整个社会来看,银行业在社会融资体系中的占比是下降的,国有大行在银行业中的份额也是下降的。转型肯定是在快速地发生,中间业务收入来自哪里?目前看来主要是代理业务,代理收费,保险、基金、信托等,还有比如说同业的拆借和债券的承销。
从国际经验来讲,未来主要的中间业务收入应该主要来自于信用卡、银行卡支付结算等,未来银行的收入要更多的转向,那就要有很多创新,不能单一,现在各家银行在信用卡领域的竞争,也是很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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