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是我给上海写的一封蹩脚的情书呢?
陈时俊\文
你知道 我坐在从南京郊区回市区住地的出租车上
吹来的是我丝毫不熟悉的风 特别的冷
这种冷虽然来时已经感受到
但当时更多的是着急忙慌的联系采访对象,三番五次的看手机时间,和上海的编辑领导交换意见
那种冷就像七八点赶稿时的饥饿感一样
都在录音笔关掉、同采访对象挥手道别的一刹那冲上来
没有工作时 总觉得出差是件比坐班神马的滋润很多的事情
就好象窝在家里哪会有在外旅行的好
即便它蛮荒、潮湿或者操着我听不懂的方言
而事实是 这种想法在一次次的出差和旅行中打了我一个个响亮的耳光
每个旅途 回到上海的那一刻总有一种做作的、但却无比真切的归属感
再美的地方都不是家
就好象妈妈做的饭菜不是最好吃的 但是我早已习惯了她故意放少的糖、盐以及故意加量的蔬菜、豆制品
就好象出了动车、下了飞机虽然遭遇的很可能是上海大妈争先恐后的身体冲击或白眼
但是这种熟悉带来的自在感和安全感 绝不是别的城市可以替代的
即便诗人曾为它们写下一千首情诗
在异乡停留的时间不到12小时,我就会很没出息的想到上海,如果一个人出行更是如此
因此如果哪天我选择去别的城市工作或者生活
那肯定不会是一辈子的
那样的选择也肯定是无比艰难的
这算不算是我给上海写的一封蹩脚的情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