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无数表达者一样,记者这份职业,也许是我们在疲惫的生活之中,最接近英雄理想的一种存在方式。
每经记者 谢陶 每经编辑 唐元
半个多世纪前,法国新浪潮电影奠基者戈达尔在《精疲力尽》中,专门设置了一个桥段——一位年轻记者向作家提问,“你最伟大的理想是什么?”作家想也没想就答道,“成为不朽,然后死去。”
四十六年前的秋天,摇滚乐的传奇大卫·鲍伊在《Heroes》一曲中反复呼喊,“我们都可以成为英雄,尽管只有一天......”
图片来源:电影《精疲力尽》截图
前者用跳跃的影像表达对于这个世界的复杂情愫,后者则用旋律与歌词勾勒出理想的轮廓。跟无数表达者一样,记者这份职业,也许是我们在疲惫的生活之中,最接近英雄理想的一种存在方式。
如果说从事记者这份职业有什么初心的话,那一定是来源于那渺小的自我,以及自我深处那不可遏制的关于表达、记录与寻找共鸣的冲动。
这种冲动就像是寒冬夜里的赶路人对于旅伴的渴求,就像是一直游直到海水变蓝般的不眠不休,就像是万物静默如谜时一遍遍止不住的低吼,就像是一团炽热燃烧的火焰,为了存在,唯有燃烧。
正是在记者这份职业里,我们穿透迷雾抵达一个个明亮的处所,捕捉那转瞬即逝的属于现代人的乡愁,又一次次在细雨中,为那些被损害的和被侮辱的奔走呐喊,我们如同那些天真的、感伤的小说家一般,怀抱人文主义,直面现实残酷的笔触。
正是在记者这份职业里,每一个平凡的、渺小的你我,我们的自尊与脆弱都能得到幸运的庇护;我们才能途经一座座小径分叉的花园,觅得志同道合的挚友;我们才能在明知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的时候,仍身处旷野,心向前路。
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谢陶 摄
我们通过写作、记录与表达,一次次地从渺小的自我出发,在无数次的怀疑与焦虑中,在无数次的叩问与反思中,窥见世间的广阔;
我们用属于自己的方式,穿越过误解、穿越过变迁的浪潮、穿越过表达的藩篱,去追寻这个时代罕见的、易逝的诗意;
我们就像是一颗滚石般,奋不顾身,投入到时代的波心,激起阵阵涟漪,完成一场场疲惫生活里的不凡“突围”。
这不正是我们存在的方式吗?
封面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谢陶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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