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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丨内讧不止,新老实控人均在引进战投 越博动力何以求存

    每日经济新闻 2023-08-18 18:47

    ◎2022年底,越博动力创始人李占江被罢免一系列职务,从而引发震惊资本市场的“武斗”事件。时至今日,他与现实控人贺靖的矛盾仍未解决,乃至上市公司“披星戴帽”后,彼此对各自拟引入的战投“两看相厌”。

    每经记者 黄鑫磊    每经编辑 陈俊杰    

    8月16日,*ST越博(300742.SZ,股价6.32元,市值8.93亿元)公告称,上海沪紫律师事务所律师认为,上市公司对股东南京越博进驰股权投资基金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以下简称“越博进驰”)提议的罢免贺靖、周学勤董事等临时提案不予提交股东大会审议的理由充分合理,合法、合规、有效。

    工商信息显示,越博进驰大股东是*ST越博原实控人李占江。

    这已经不是*ST越博的内部矛盾第一次公之于众。2022年12月7日召开的董事会上,5名董事以4:1的表决结果同意罢免李占江的董事、董事长、代行董秘、总经理等职务,同时补选贺靖为董事、董事长、总经理等职务。此举引发了李占江的激烈反弹,双方爆发了震惊资本市场的所谓“武斗”事件。

    不过,对于这场“武斗”的起因、经过,双方各执一词。为此,7月份以来,《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了*ST越博创始人李占江、现实控人贺靖、多名公司员工以及供应商尼得科等,以图还原这家号称“新能源汽车动力总成”第一股的上市公司为何沦落到如今“披星戴帽”的境地。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VCG4186206486

    困境:欠薪、欠款、欠债

    8月8日,*ST越博披露,公司于8月7日收到江苏省南京市浦口区人民法院出具的民事调解书,南京越博电驱动系统有限公司(被告,以下简称“越博电驱动”)给付两位原告工资分别为8000元和10797元。而这两位原告与越博电驱动的诉讼案由均为劳动争议。

    从记者7月中旬开始的走访调查结果来看,被*ST越博拖欠工资的,并不止这两名员工。

    7月14日,赵阳(化名)向记者介绍了*ST越博的欠薪情况。据其自述,他是公司的老员工,见证了公司上市以来的发展,但从2022年年中开始,工资和五险一金不再按时发放和缴纳,到2022年底,累计欠薪达6个月。

    “新董事长贺靖上任后,今年初补发了3个月的欠薪,但从3月份起,又开始欠薪。”这让赵阳焦虑不已。

    至7月17日,浦口经济开发区管委会经济发展局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政府层面已经帮忙解决了企业欠薪的问题,员工讨薪事项告一段落。

    然而,赵阳透露,7月12日至14日,*ST越博只是发放和缴纳了部分员工的工资和五险一金,仍有员工被欠薪,“之前公司发了公告,允许我们放假,但我们坚决不同意,大家每天去桥林生产基地打卡拍照;公司还拿出一份离职协议让我们签,我们也没同意。”

    *ST越博员工在桥林基地门口打卡 受访者供图

    赵阳口中的“桥林生产基地”便是指上述的越博电驱动,该公司由*ST越博于2015年发起成立,注册资本1.20亿元,2020年,南京浦口国资入股了1亿元,成为第二大股东。

    对于员工薪水问题,7月15日,*ST越博员工贺军(化名)向记者证实了赵阳的部分说法,他表示,贺靖接手之后,今年1-3月份每个月都发了两个月工资,过年后薪水还普遍涨了30%-40%,4-6月份没发,承诺是8月底发完。“我觉得不错了,能看得到希望,而在李占江手上我看不到希望。”

    贺军表示,目前有员工对贺靖表示失望,主要是误解了部分行政命令,如公司宣布待岗是指让手头无工作的员工拿基本工资,不是要开除,但现在不愿意干的都结清(工资)了,愿意干的就边上班边“带着发”。

    7月17日晚间,记者见到了身处“内斗漩涡”中的一位关键人物——*ST越博创始人李占江。他表示,贺靖也存在欠薪行为,甚至要求员工签署离职协议才肯给付工资,“我虽然欠了员工工资,但只欠了两个月,而且我之前是通过高息借款来付工资,从未开除过员工,可现在我已经对上市公司失去控制了,怎么发工资?”

    8月16日,贺靖在*ST越博办公室内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回应称,当时在公安部门和政府部门的见证下,有20多名员工签了自愿离职协议,工资和五险一金全部清偿,“目前全部在职员工只欠薪2个月,到这个月底再发2个月,就不欠工资了。”

    不过,还有其他的问题,有利益相关方对如今的*ST越博已不再抱有信心。7月27日,尼得科相关负责人田娜(化名)对记者说,公司早在2017年就与*ST越博展开合作,双方还签署了一份5年期的战略合作协议,在李占江执掌*ST越博时期,其共有4700万的订单款和700万元的货款未支付。

    据田娜描述,尼得科对李占江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彼时*ST越博虽然欠款多年,公司依旧未通过诉讼手段“要账”,但从2022年12月换帅后,贺靖始终不对欠款作出承诺,公司不得不起诉*ST越博。7月31日,田娜在微信中告诉记者,该案未当庭宣判。

    对此,贺靖表示,他的资金同样紧张,虽然目前*ST越博的银行贷款全部暂停,但上市公司欠他和他的关联方将近9000万元,李占江本人欠他的本息也有9000万元左右,这些钱从2021年9月起借,已经有将近2年。“我可以表个态,上市公司欠我的钱可以欠着,李占江欠我的钱给我,我就走。”

    截图自公司公告

    而据2022年12月15日*ST越博对深交所关注函的回复,其中贺靖陈述及其提供的银行流水记录显示,其本人及其控制的主体已分别向*ST越博和李占江个人提供借款4518万元和5279万元。

    公司内斗未止

    *ST越博曾是国内领先的新能源汽车动力总成系统产品和解决方案提供商,拥有新能源汽车整车控制技术、驱动电机及控制技术、自动变速器及控制技术、动力系统集成一体化技术等核心技术。

    2018年上市之际,*ST越博每股发行价23.34元/股,首日收盘价达33.61元/股。而从近年股价走势来看,*ST越博在2021年12月3日达到30.44元/股的高点后,股价便持续下滑,今年6月20日,一度跌至4.74元/股的低点,至今始终在5-6元/股徘徊。

    *ST越博走到如今境地,与公司内部控制权之争有很大关系。

    2022年11月30日,*ST越博公告称,实控人李占江签署协议,拟将其持有的上市公司3583.83万股股份以及旗下南京协恒股权投资基金合伙企业(有限合伙)持有的上市公司574.20万股股份的表决权不可撤销地委托给湖北润钿新能源汽车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润钿科技”)行使。本次表决权委托完成后,润钿科技将持有*ST越博合计29.42%的表决权,贺靖将成为上市公司实控人。

    而在2022年12月7日召开的董事会上,5名董事以4:1的表决结果同意罢免了李占江的董事、董事长、代行董秘、总经理等职务,同时补选贺靖为董事、董事长、总经理等职务。此举引发了李占江的激烈反弹,双方当天爆发了震惊资本市场的所谓“武斗”事件。

    不过,对于这场“武斗”的起因、经过,双方各执一词。

    据*ST越博公告,李占江夫妇召集社会人员合计超过50人(均非公司员工)占领即将召开董事会的会议室,期间,社会人员(其中一人携带管制器械)率先殴打公司员工,引发肢体冲突,导致公司3名员工负伤。公司报警后,部分社会人员当即逃跑,警察到场后,将滞留现场的社会人员带走,并没收了管制器械。

    *ST越博公告中提到,李占江一方声称贺靖无资源及能力管理上市公司,且主要经营小贷公司,无法解决上市公司目前面临的困境,多次阻挠上市公司与投资人洽谈投资方案,采取了非法手段妄图窃取上市公司控制权。

    另据*ST越博对深交所关注函的回复,根据李占江发送的相关文件,其签署的合作协议和表决权委托协议系其受到胁迫和误导情况下作出,非本人真实意思表示,但李占江未向董事会提交关于其所述情况的任何相关证据。

    对此,李占江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表示,2022年12月7日召开的董事会是非法、无效的,因为就在当天早上8点24分,他就向贺靖发出了解除表决权委托的邮件,但在董事会上,贺靖把书面文件“撕了扔到地上”。

    8月8日,*ST越博公告称,公司股东越博进驰提议,将《关于罢免贺靖、周学勤两名非独立董事的议案》、《提议补选李麟先生为公司第三届董事会非独立董事》、《提议增选李迅先生为公司第三届董事会非独立董事》、《提议补选卢从亮先生为公司第三届董事会非独立董事》、《提议补选邹盛武为公司第三届董事会独立董事》以临时提案的方式提交公司2023年第三次临时股东大会。

    对此,*ST越博称,上述议案或材料为主观猜测,无法证实其真实性,或提名的董事候选人未承诺资料真实、准确、完整,或个人履历缺少部分内容及工作经历填写不完整。综上,公司对上述临时议案不予提交股东大会。

    而在8月15日,*ST越博又公告称,李占江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法院确认2022年12月7日审议通过的《南京越博动力系统股份有限公司第三届董事会第十四次会议决议》以及2022年12月23日审议通过的《南京越博动力系统股份有限公司2022年第四次临时股东大会决议》相关内容无效。

    “贱卖”公司资产?双方说法不一

    赵阳和贺军在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均表示,贺靖在担任*ST越博董事长后,除了承诺补齐员工工资和五险一金,还给出了2023年的工作计划。

    赵阳称,贺靖承诺对上市公司生产和相应欠款作出安排,如与银行商量不抽贷并对部分贷款展期,如今年一季度产值达到2亿元或者拿下3亿元订单,但据他了解,最终均未实现相关承诺,甚至公司已经停工半年有余。

    桥林生产基地大门已落锁 每经记者 黄鑫磊 摄

    7月17日下午,《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来到越博电驱动所在地,发现公司大门已落锁,附近保安称,此地很久无人来上班了。

    贺军则表示,今年4月开会时,贺靖承诺“用一年时间来打消供应商对我们的隔阂,然后争取一年半内有自主的核心产品上市”,理由是新能源产品的更新迭代比较快,公司的核心竞争力不如别人,产品也不行,就得适应环境。

    据贺军所述,目前公司虽然没有生产,也没有业务,但贺靖通过个人在外的整车销售业务为公司带来了一些订单,即做个中间商赚差价,“现在公司留了一部分销售人员、售后和行政人员,以前销售是求着整车厂买我们东西,老贺(贺靖)是和他们商量,我买你的车(转销),你得配套我的产品。”

    然而,令赵阳意想不到的是,从2022年12月起,在贺靖带领下的*ST越博开始出售公司设备,并且相关回款并未全部用于发放员工薪水,“从去年年底开始,一直卖了几个月,每个月都卖个两三大卡车的设备,价值大概有几百万元,这些二手专用设备虽然卖不了多少钱,但回笼的资金没全拿来发工资。”

    这让曾经支持贺靖的*ST越博员工们慌了神,据赵阳介绍,今年三四月份,贺靖将位于“存货仓库”的13000套存货转移到了南京恒丰科技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南京恒丰”),“这批存货价值2亿多,被拿去抵押了1亿元,抵押的钱也不拿来发工资,我们就更慌了。”

    4月25日,*ST越博公告称,为满足公司经营业务发展的资金需求,公司拟与武汉市驰晟商贸有限公司签署《最高额借款合同》,向其借款不超过1亿元(含),借款期限一年,用于补充公司流动资金。同时以公司现存的存货为本次借款提供抵押担保,截至公告披露日,本次抵押资产的账面价值合计2.78亿元,占公司2021年度经审计总资产的20.09%。

    南京恒丰内部厂房 每经记者 黄鑫磊 摄

    7月15日-17日,《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走访了上述几个地址,其中南京恒丰位于南京市浦口区桥林街道步月路18号,该地厂房内1-3楼摆放了大量纸箱和木箱;而存货仓库位于*ST越博募投项目所在地,该地厂房已停止建设,贺军告诉记者,由于长期未使用,已有部分电缆漏电。

    “这里原来存放的都是一些5、6年前的产品,属于呆滞物料,相当于被市场淘汰了。”贺军说,此前把这批呆滞物料当废品卖,闹得比较火,李占江还派了人来“守护”资产,但这是为了给大家发工资,也是管委会让卖的。

    贺军这一说法得到了贺靖的认可,他解释,“我们总共就卖了(价值)800多万元的存货,实际卖了将近600万元,全部用来发工资了。”

    不过李占江对此坚决反对,他向记者表示,自己身为新能源车系统总成领域的专家,对公司产品的价值是有判断的,“一块完整的电路板原值1000元,其中单个芯片的价值就超过100元,但被抠下来后,整块电路板就报废了,我不能看着公司被‘杀鸡取卵’。”

    李占江一方工作人员李明(化名)也对记者表示,他承认部分产品现在的价值没那么高,也允许公司打折出售,但其中芯片的价值颇高,却只卖了20元一个,另外铜线等被当废品卖掉,绝对是属于最低价。

    李占江曾接触多家战投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了解到,贺靖与李占江相识多年,双方合作可追溯到*ST越博上市之前。

    据*ST越博招股书披露,2015年-2017年,东风特汽(十堰)专用车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东风特汽”,贺靖时任董事长)便是*ST越博的前五大客户,双方合作金额分别为2.23亿元、3.23亿元、1.93亿元,占上市公司总营收的63.25%、49.48%、21.40%。

    2017年以后,随着新能源补贴退坡,终端主机厂需求减弱,*ST越博营收持续下滑,并积累了大量存货。2017年-2022年,公司营收从9.00亿元降至1.42亿元,存货从9696万元增至2.93亿元。

    2020年,*ST越博陷入流动性困难之际,向武汉汇创蓝天新能源车辆运营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汇创蓝天”)出售了子公司河南畅行智能动力科技有限公司,转让价格为1.40亿元。据悉,汇创蓝天的控股股东、实控人贺艳芝即为贺靖的姐姐。

    李明表示,2020年以后,*ST越博出现了流动性困难,借了短期债务,还试图通过收购5G通信设备业务改善经营,但后续未取得良好效果。而在此期间,贺靖逐渐成为了*ST越博和李占江的主要债权人。

    由此看来,贺靖与李占江算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可双方为何从2022年12月后彻底撕破脸?7月17日晚间,李明提到,发生所谓“武斗”事件后半年多,双方再也没有过交流沟通。

    “实际上,2021年下半年的时候,贺靖就开始介入公司经营,9月份担任了执行总经理一职。当时李总(李占江)认为,越博掌握了技术,贺靖有销售渠道,可以互补。”李明说道。

    这一情况得到了赵阳的证实。而记者观察到,直到2022年12月7日,*ST越博才披露了《关于聘任公司总经理的公告》,彼时贺靖一肩挑起了上市公司董事长、总经理等职务。

    对此,8月16日,贺靖向记者解释称,他的确是在2021年9月份来到了公司,但仅仅是帮忙,并没有入职,也没有拿工资。

    在贺靖“上位”前的一年多时间里,李占江为保住公司并非没有过努力,公告披露的试图引入战投的动作就有3次。分别为2022年8月披露的深圳汇璞盈泰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汇璞盈泰”),2022年9月披露的济源国有资本运营有限公司,以及2022年11月底最后“入场”实现控制的润钿科技。相关公告显示,汇璞盈泰与润钿科技背后都是由贺靖实控。

    据李明透露,在2022年8月引入汇璞盈泰作为战投之前,李占江曾于2022年4月与芜湖国资有过接触,但后续沟通失败后,贺靖抛出了自己的“救公司方案”:一方面承诺能筹资2亿元注入上市公司,并引进战投5亿元,另一方面要求收购李占江持有的上市公司6%左右的股权,并拿下剩余的表决权委托。

    记者注意到,这一方案在2022年8月与汇璞盈泰的接触中有所体现,但到了2022年11月底,*ST越博在与润钿科技签署的协议中,不再有股权收购方面的表述,只剩下了表决权委托。

    对此,贺靖给出了更详细的说法。他表示,2022年,李占江有三次脱困的机会,他都没有把握住,除了芜湖国资,李占江还与其他公司有过接触,但均因提出了不合实际的要求,导致沟通失败。

    “后来,李占江与济源国资接触失败后,又找上了我,当时双方以及十堰相关政府部门都谈好了,连收购公司都注册好了,条件是赠予给他爱人3000万元,保证他2000万股不被拍卖,同时实控人转给我,但李占江回到南京后,他爱人却不愿意签字,我气得把他拉黑了。”贺靖补充道。

    据贺靖描述,即使到了12月初,李占江已经签署表决权转让协议并对外公告后,应该由他履行协议相关义务时,却又发生了“失联”等小插曲,最后还是警察联系上他,才叫了回来。

    谁能引入新战投?

    即使到了2023年,李占江也未放弃挽救公司。多名采访对象均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证实,李占江正在试图引入某央企国资(涉及商业秘密,以“战投G”代称)作为战投,并表示只要能救公司,他不在乎能不能当董事长。7月17日,李占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证实了这一点,并称还在接触另一家国资。

    赵阳称,如果李占江与贺靖“和好”,那么战投G应该能马上进来,先把在职、离职员工的工资、社保、公积金补齐,再通过注资使*ST越博净资产回正,那么上市公司就能“摘星脱帽”。

    贺军则明显表达了不看好,他认为央企国资也是以盈利为目的,而战投G过去曾出现重大风险。“能做*ST越博战投的只有两类,一是民营企业家,手上有现金流,想借公司的壳,二是国家收购,没有第三种情况。”贺军补充道。

    对此,李明认为,战投G虽然有些瑕疵,但作为央企国资,也有大量的成功投资案例,不能求全责备。

    贺靖也向记者透露,他与战投G谈过两次,但对方并未给出“保壳”方案,只是提出司法重整,“我不会拒绝让上市公司能够存活下来的机会,但如果没有‘保壳’方案,公司就只能退市了。”

    与此同时,贺靖一方也在积极引入战投。据李占江透露,贺靖试图引入的是一家民营企业(涉及商业秘密,应贺靖与该企业要求匿名,以“战投S”代称),他发现该公司和贺靖关系密切,贺靖持有其旗下子公司5%股权。

    对此,贺靖表示,战投S与他是多年的朋友,资金实力雄厚,至于其持有战投S旗下子公司5%股权一事,实则早在三年前就已退股,只是工商信息未变更,导致一直挂着他名字。

    “战投S旗下的一家名为‘深圳东风’的子公司本来可以作为*ST越博潜在的战略投资者,但李占江不同意。只有我们两个人坐下来谈,才有引进战投的可能性,现在战投不会来了,公司要么司法重整,要么就退市。”贺靖说道。

    8月18日,记者联系了战投S负责投资的高管,该高管表示,贺靖上述内容属实,但投资情况涉及公司秘密,不方便对外回应。

    封面图片来源:视觉中国-VCG111317392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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