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刘玲 摄
几年前，像股旋风一样，谷歌的热门搜索被“比特币”霸占。几年后，风水轮流转，同样的情形出现在了特斯拉身上，只是热搜从“我应该购买比特币吗”变成了“我应该购买特斯拉股票吗”。两天暴涨超过30%的股价让特斯拉市值水涨船高，但奇怪的是，面对起特斯拉的风光无限，即便血亏，空头依旧不肯放过特斯拉。“看不懂”成了外界最真实的感受，但如果从资本运作的方面来看，空头和特斯拉之间，却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宿敌”关系。
股价飙升
特斯拉的股价仿佛坐上了火箭，一路飙升。当地时间2月4日，特斯拉股价再度大涨13.73%，报收887.06美元，市值直逼1600亿美元，这一数字几乎是福特汽车和通用汽车市值总和的两倍。而在前一个交易日，特斯拉股价刚刚大涨接近20%，这意味着，从今年年初至今，特斯拉股价的涨幅已经超过112%。
最近一段时间，特斯拉极为顺利。先是特斯拉上海工厂开始交付，不久后又发布了超预期的2019年四季度财报，完成了自特斯拉上市至今的第六次季度盈利，也是连续的第二季度盈利。此外，特斯拉全年交付量也超过预期，合计交付36.75万辆，同比增长50%。
紧接着，松下发布财报，表示在多年的生产问题和延误之后，其与特斯拉合资的美国电池业务首次实现季度盈利。同一天，“中国智造”宁德时代(163.790, 14.89, 10.00%)又发布公告称，拟与特斯拉签订协议，为后者供应动力电池产品。此前，专注于投资颠覆性创新公司的Ark investment甚至预测，特斯拉的股价到2024年将飙升到7000美元，但前提是特斯拉届时的年销量达到710万辆，且自动驾驶出租车将产生远高于Uber等网约车平台的高利润。
对特斯拉来说，这样的情况来得太过突然。去年上半年，特斯拉还在水深火热中挣扎，股价一度低到了190美元，而在这之前，“大麻事件”、“私有化风波”等让马斯克成了“花样作死”的代表，这也才有了后面马斯克面对记者镜头时强调压力的哽咽。但一切在去年10月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彼时，特斯拉公布三季报，相比前两个季度的净亏损，三季度盈利的消息直接推动了特斯拉股价在当天大涨20%。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但特斯拉只用了几年，就打出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一个需要补充的背景是，目前的马斯克不领任何薪水。三年前，特斯拉特别股东大会批准了马斯克未来十年的薪酬方案，按照方案，如果马斯克能让特斯拉在未来六个月内将特斯拉平均市值维持在1000亿美元以上，且30个营业日市值维持在1000亿美元以上，他便有权以每股350.02美元认购169万股，这批股票全部卖掉的话，价值3.7亿美元左右。当时，特斯拉的市值是546亿美元，而这一方案的计划是将特斯拉的市值在10年内推升至6500亿美元。
空头紧追
世界上似乎总没有完美的事情，当特斯拉风光无限的时候，却也是空头最活跃的时候。当地时间周二，著名做空机构香橼研究在推特上表示，他们相信，如果马斯克是一名基金经理的话，他也会选择做空这只股票，“这不再是技术问题，它已经成为新的华尔街赌场”。
现在看来，“赌场”的形容多少有点精妙——即便做空令人蒙受巨额损失，但空头依旧源源不绝。金融科技公司S3 Partners的数据显示，自年初以来，做空特斯拉股票的投资者已累计损失逾80亿美元，其中仅周一股价飙升就令做空者损失近25亿美元。按照S3 Partners的说法，特斯拉的做空者比其他任何一只美国股票都要多，其空头净额比率超18%。
做空有做空的理由。亿万富豪、银河投资CEO迈克尔·诺沃格拉茨曾表示，近期特斯拉股价上涨堪比2017年比特币泡沫，做空特斯拉让他“跌得鼻青眼肿”。按照诺沃格拉茨的说法，即便他自己也有两辆特斯拉，但并不意味着特斯拉值那么多钱，特斯拉股价不会一直涨下去，现在是泡沫效应。摩根大通则认为，特斯拉目前的股价对一家汽车制造商来说被严重高估，在他们看来，特斯拉是一家汽车公司，而投资者却将其估值为科技公司。
《华尔街日报》也评论称，这些增长与特斯拉的基本面不符，况且特斯拉还存在年度亏损，《华尔街日报》也对特斯拉进行了一个危险的比喻——高通的股票、互联网时代的其他科技股、2008年的石油以及2017年的比特币。作为同行的小鹏汽车CEO何小鹏也在微博上表示，没有看到特斯拉当前如此高估值的逻辑，除非是真正的长线持有者。
披着科技公司外衣的汽车公司，整年依旧亏损，估值高出泡沫，马斯克无法预料的举动，这似乎是外界质疑特斯拉的重点所在。但外界显然没有预料到特斯拉中国工厂的胜利，10个月工厂建成，2020年特斯拉的目标也已经瞄准了50万的交付量，按照现在的趋势，特斯拉与空头的角逐，可能还要继续。
做空的逻辑
特斯拉从不缺支持者，就像特斯拉从不缺看空者。奇怪的是，特斯拉的股价一路飙升，空头却一路紧追，即便血亏，空头们却依旧“迎难而上”。据了解，绿光资本的David Einhorn、全球最大空头对冲基金Kynikos Associates联合创始人Jim Chanos、斯坦菲尔资本管理合伙人Mark spiegel、摩根凯瑞资本管理创始人Mark Yusko等均是特斯拉空头名单上的常客。
在这种背景下，与其去探讨特斯拉究竟是不是下一个比特币这样没有定论的问题，不如去探讨做空与特斯拉股价之间的真实逻辑。一个需要点明的问题是，特斯拉股价的直线上涨，或许也有空头们的一份力。贾新光称，做多与做空都是资本运作的手段，现在做空和做多特斯拉的都是大资本，做空一方下了大的本钱，逼得特斯拉拼命抵抗，所以股价就托上去了。
英大证券研究所所长李大霄也对北京商报记者表示，在特斯拉股价出现井喷式上涨之前，其争议几乎是最大的，因为特斯拉没有多少业绩，但前景却很好，特别是特斯拉在上海开工厂之后，看好的人越来越多，但也是因为特斯拉不像苹果、谷歌之类的企业有业绩，因此看空的人也很多，造成多空分歧严重。空头仓位严重，特斯拉股价一飙升，就涉及到被迫平仓的问题，进而推高股价，因为空头要买回股票才能平仓，要知道，做空风险永远比做多要大很多。
据了解，做空即为预期股票期货市场会有下跌趋势，操作者将手中筹码按市价卖出，等股票期货下跌之后再买入，赚取中间差价。李大霄称，空头的存在就是不让多头将企业股价推向歧路，类似浑水等做空成功的案例也比比皆是，有空头的存在，多头才不敢把股票弄得太过于夸张，这就是成熟市场的好处。
至于未来，特斯拉可能也要面临一些自己的小麻烦。贾新光表示，攻击特斯拉的人主要质疑其盈利不稳定，但马斯克关注的却只有一个市值问题，而资本的价值就是市值。特斯拉确实有一些实在的东西，比如几个大的举措，即上海建厂，美国工厂扩建，以及未来要在德国建厂。如今，美国工厂实现量产，下一步就是中国工厂以及德国工厂，而特斯拉最困难的就是拿下欧洲市场，在这三个市场站稳之后，就要挑战丰田和大众，将车辆价格下降到10万元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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