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贸区的下一步，落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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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国际形势深刻变化，自贸试验区正成为中国进一步对外开放突破口。

“不断提高自由贸易试验区发展水平，形成更多可复制可推广的制度创新成果，把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成为新时代改革开放的新高地。”日前，国家主席习近平对自贸试验区建设作出重要指示，明确了下一阶段发展目标。

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实践？

10月30日，在2018世界自贸区（横琴）论坛上，打造法制化营商环境，成为与会者热议的话题。

世界自由区组织首席执行官萨米尔•哈姆罗尼认为，自贸区打造营商环境，要强调高质量、创新性和可持续发展。康威公司中国及东南亚区董事、总经理德拉戈•纳波特尼克则谈到，自贸区要令投资者“动心”，需要“定制化”方案，用切实数据说话。

创新依然面临挑战

经过5年发展，我国自贸试验区已扩大至12个，实验改革区域广度和内容深度都在全面升级。

对区域发展而言，自贸试验区的重要任务是带动开放。以陕西自贸试验区为例，10月30日，陕西省西咸新区空港新城管委会相关人员介绍，空港新城着重发展航空物流、航空维修、国际商贸等产业，持续探索内陆城市发展临空经济的新路径、新模式。2017年，空港新城空港快件业务增速达到6.5倍，全年空港出口900多亿元，占陕西省出口总值56%。

她还谈到，自贸区升级发展，创新是“核心科技”。其中包括：理念、机制和服务。

不过，要打造更高水平自贸试验区，依然面临如何推动创新的巨大挑战。

中国美国商会主席蔡瑞德指出，知识产权专利保护不足、数据安全相关政策有待完善，以及人才可利用性等方面，自贸试验区都有待提高。

蔡瑞德进一步提到，中国应进一步加强国际协作、基础设施建设，并进一步提升开放水平，让信息更自由地流动。

自贸试验区与自贸港，正是重要突破口。

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国际市场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白明认为，中国作为贸易大国，正处于迈向贸易强国关键时期。提高对外开放水平，是实现转型必由路径。整体来看，改善大环境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各地经济基础不同，提升速度也有差别。对于开放水平最高的自贸试验区和自贸港等区域，可以先营造更为优越的“小环境”，为全面转型探路。

让投资更具可预测性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近来备受关注的“营商环境”话题。随着企业落地越来越看重这一指标，自然也成为政府部门最为重视的改革方向。

世界自由区组织首席执行官萨米尔•哈姆罗尼认为，自贸区打造营商环境，要强调高质量、创新性和可持续发展，这是各个自贸区未来几年需要共同努力的方向。他还提到，目前，新加坡、中国香港等地的营商环境，已达到国际一流水平。

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会副会长霍建国认为，按照世界银行发布的营商环境报告，中国在技术水平、社会治理等方面与国际先进水平还存在较大差距，要积极对标，迎头赶上。

这导致的直接结果是，中国对外资吸引力不足。

蔡瑞德援引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调查结果称，中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比例过低，这与中国GDP发展速度和体量不符。

不容否认，改革开放40年，外资对中国经济发展起到了巨大作用。霍建国认为，改革开放是稳定外资、稳定经济增长的重要支点。现在扩大市场开放、改善营商环境，目的就是为了稳住外资。

相对于此前不断推出各类产业政策等方式，自贸试验区要打造好营商环境，更需注重法制化建设。

“它使境外投资更具有可预测性。”方达律师事务所合伙人Olga Boltenko认为，自贸试验区要提升自身优势，从根本上而言，要更好地保护外国投资者，形成有法可依、有法必依的营商环境，满足外国投资者对法治化营商环境的期望。

用“定制化方案”突围

当前，对于吸引外资，我国自贸试验区已有初步成果。

10月30日，广东自贸办副主任陈广俊介绍，广东自贸试验区已集聚一批国际型企业，截至2018年9月，共有70家世界500强企业，在广东自贸试验区内设立270家企业，其中总部企业74家。

不过，如果将视线拉开，我们不得不充满“危机感”——世界自由区组织统计数据显示，全球范围内已有3500多个自贸区，遍布全球156个国家和地区，在自贸区工作的人数超过800万人，在这些自贸区中有300多万家企业，对世界贸易贡献值超30%。

面对如此激烈的竞争，对于我国各个自贸试验区而言，又该如何吸引投资者？

德拉戈•纳波特尼克认为，自贸区必须保证自己的与众不同，做到专业化定制。他进一步解释，基于本地软硬件设施，除交通、公用设施、税收优惠外，还要涉及当地劳动力和文化背景，告知投资者本地自贸区的优势和劣势，未来遇到挑战的解决方式等。这些都需要自贸区事先有所准备。

而康威公司调研得出的结论是，在吸引投资者时，很多地方都在使用基本相同的方式。比如，各个地区提及自身优势时，无非包括：人力资源、战略性布局、市场准入、政治经济稳定性、税务等方面……

德拉戈•纳波特尼克提及一个案例：2013年，他曾在几乎同一时间接触到3个国家，都不约而同将自身优势定位在航空港，希望以此发展航空港免税区，吸引更多投资者。但尴尬的是，这3个国家地理位置非常接近。

德拉戈•纳波特尼克反复提到，自贸区要体现自身独特优势，要尽可能使用详尽、切实的数据。“在当面与投资者交流时，尽可能用最新、最切实的数据做案例分析，才能让他们了解自己未来将在哪些地方获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