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勇:修订的时候解决了这么几个理论上的问题。第一就是城市化滞后带来的经济损失,被压抑的产出。
中国目前农村的错过城市化的人口规模,我们计算了一下,现在已经有将近1个亿了。城市化是个动态的过程,是不等人的。所以我们有两个范畴,一个是城市化潜力人口,一个是错过城市化人口,错过城市化人口大部分是挽回不了的。这一部分错过城市化人口已经占13.8亿人口的7%。
农村土地产权结构上不清,市场体制上不能交易,不能抵押,资产价格几乎为零,土地的财富效应和财产性收益,通过政府征用往城市这边转,这里城市是行政寡头垄断的市场,土地和房屋价格暴涨,央行给他放货币,最后财富效应非常明显,形成极大的城乡之间的收益和分配差距。而农村土地因为不能交易,投资就进不来,与中国台湾地区、韩国有非常大的差异,结果是农村资产没有财富增长和财产收益增长效应,而城市土地及其价格暴涨。
我们现在怎么办?对目前还在农村,以及在城市中漂泊的城市化潜力人口一定要珍惜,现在我们三个“僵穴”,生育管制,农村土地被管制,不能市民化、户籍管制,因为什么?户籍管制,土地产权不清,或者产权结构比较复杂。如果把土地产权和户籍管制这两个“僵穴”打开,还有增长潜力。有潜力的城市化人口进行流动,资金往农村流动,把经济从下行变成上行。
十九大以后确实应该珍惜休眠资产的激活和城市化潜力人口尽快尽可能城市化,一个产权改革,另外就是城乡之间的互动,人口流动。从我们一些基础数据的计算,增长潜力是非常大的。
在城市土地国有、农村土地集体所有不变的前提下,硬化土地的使用财产权,永久年期,允许交易、放开市场,户籍放开;公共服务取消歧视,把投入铁公基的部分钱投入到公共服务,让城市的资金能够投到农村去,近5年或者6年,估计一年提升GDP增速平均2个百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