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经济新闻

    《芳华》重现文工团青春岁月 严歌苓被冯小刚电影打动

    北京日报 2017-04-26 17:26

    如今的严歌苓,依然保持美丽挺拔的坐姿,应接着扑面而来的发问,她更保持每年至少出一本新书的节奏,接受不断涌来的惊奇目光。阳光下,严歌苓轻轻吐出一番家常话:“我不写怎么办?我读书的时间留出来了,我做饭的时间也留出来了,大概是我精力太旺盛了吧。”

    原标题:“那段生活左右我一生的走向”

    《芳华》封面上影印着严歌苓当年跳芭蕾的照片。

    严歌苓 周鹏摄

    朝阳门街道27号院,是一家清静优雅的社区文化生活馆,严歌苓近日因最新长篇小说《芳华》在此接受记者访问。她依然保持美丽挺拔的坐姿,应接着扑面而来的发问,她更保持每年至少出一本新书的节奏,接受不断涌来的惊奇目光。阳光下,严歌苓轻轻吐出一番家常话:“我不写怎么办?我读书的时间留出来了,我做饭的时间也留出来了,大概是我精力太旺盛了吧。”

    谈新书

    打捞13年部队文工团记忆

    从1971年12岁入伍一直到25岁部队裁军退伍,严歌苓曾在军队待了13年。她跳芭蕾舞,跳了8年,“那段生活对我太重要了,它左右我一生的走向。”

    细数严歌苓的作品,从《一个女兵的悄悄话》《雌性的草地》《灰舞鞋》,再到《白麻雀》《爱犬颗勒》,均以部队生活为题材,不过,多是以一个作家的客观视角来为那个时代的军人塑像。与之前的创作不同,严歌苓这部最新长篇小说《芳华》更具浓厚的个人自传色彩,是以第一人称描写了自己当年亲历的部队文工团生活,隐藏在西南部都城的一座旧红楼里、某部队文工团中发生的故事。

    小说围绕男兵刘峰因“触摸事件”被处理的一系列情节展开。严歌苓在不同场合或多或少都会谈及“文工团”,只是此次来了一番全新呈现:上世纪七十年代,一些有文艺才能的少男少女被从大江南北挑选出来,进入某部队文工团。她们才艺不同、性情各异,碰撞出不乏黑色幽默的情境。在严格的军纪和单调的训练中,青春以独有的姿态绽放芳华。她们身边的“好人”男兵刘峰,一个平凡不起眼的人物,却最终在四位女兵心中留下最深刻的印痕。这是严歌苓小说中最直接地倾情赞美男主人公的一部作品,饱含了作者代表自己以及同代人对当年的愚昧、浅薄深深的忏悔。

    “这个故事是虚构的,但细节全是真实的,哪里是排练厅、哪里是练功房,我脑子马上能还原当时的生态环境,这是非常自然的写作。”严歌苓说,当打捞出陈酿已久的记忆时,更有写作冲动和快意,毕竟很多故事一定要有时间的考验,要有一种距离。她觉得关于中国的故事,当在海外反复咀嚼、反复回顾后,比亲临事件后就立即动笔写,会处理得更厚重、扎实。这也是她屡试不爽的经验。

    谈电影

    冯小刚比张艺谋更好伺候

    严歌苓说,《芳华》于2016年4月完成初稿,原名曾叫《你触摸了我》,如果一切顺利,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将于今年10月上映。

    这部小说被严歌苓的朋友推荐给了导演冯小刚,结果冯导立马儿拍板,决定改编电影,并由严歌苓执笔剧本。不过,他建议要改改名字,严歌苓脑海中飞快盘旋着好几个名字,《好儿好女》《青春作伴》《芳华》。最后,冯小刚选中了《芳华》,他说:“‘芳’是芬芳、气味,‘华’是缤纷的色彩,非常有青春和美好的气息,很符合记忆中的美的印象。”

    冯小刚没有忘记跟身边年轻人做个普及,原来他和严歌苓都有在部队文工团的经历,“我年轻的时候在部队,队友都是十六七岁身怀绝技的文艺兵,小提琴、长笛、大提琴都水平超高,我想搬上银幕给现在的年轻人看,那是我们的青春。”冯小刚说,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前后,只要是当兵的,都有“文工团和女兵情结”,首先是当年文工团女兵留下的美好印象,其次是年轻人对文艺自然生发的狂热。

    2017年1月,电影《芳华》在海口开机。3月7日,冯小刚在拍摄间隙发了剧照,以纪念一场战争戏拍摄完成,他还发文:“从打响第一枪到结束战斗,六分钟一个长镜头下来,每个环节不能出任何问题,炸点,演员表演,走位,摄影师的运动,上天入地,都要极其精准,六分钟700万元人民币创造战争新视觉。相比《集结号》的战争效果,其创意和技术含量都全面升级。《芳华》不仅是唱歌跳舞,也有战争的残酷和勇敢的牺牲。”

    电影《芳华》的初剪版几天前已经完成,冯小刚邀请严歌苓看片,观影过程中严歌苓几度掉泪,“看这个电影好像在看别人的故事,被深深地打动。”而当谈及和张艺谋、冯小刚等大导的合作时,严歌苓来了一句,“小刚导演比较尊重我的独立思考,他也比较好伺候。”

    谈写作

    如果没激情就会自动退休

    “我要是在上海小弄堂、安徽小巷子长大的女孩,肯定不像我现在这样关心全人类,这跟我早年四海为家有关系。”严歌苓说,这样的人生状态一直在延续,她称自己过的是吉普赛人式的生活,在全世界各地住,这帮了她很多写作上的忙。

    每次写作,严歌苓都有一种非写不可、不写会死的使命感和迫切感。严歌苓说,她是很有激情的人,如果没有激情推动的话,就会跟自己说退休,但事实是,这怎么可能呢?于是,哪怕让她写命题作文也行,比如写电视剧,“我写着写着就进去了。”

    写作的时刻,对严歌苓而言,充满某种神圣的气息,她也据此奉劝起年轻写作者,“你别耍什么花招,别去拿吃的、倒杯茶、看看手机。”她还补充说,她是从来不会带手机到工作间的。当然,她更劝告年轻后生们要多用耳朵听,因为她发现如今在任何一个地方,每个人都在使劲说,但很少去听。“其实你仔细听,哪里都有故事。一个人对别人的生活既无兴趣又无好奇,首先就别写作。”

    严歌苓的高产、勤奋,除了对写作的热爱,她本来就是一个很刻苦的人,几乎一分钟不做点什么就觉得慌,“我是这样的人,今天发现自己没干什么有用的事情,没让自己哪怕成长一点点,我就慌。”

    有内心坚守的恒定,当面对快速变化的外部世界时,才会保持有距离感的观察和体悟。“我觉得一切都太快了,太昙花一现,出现得很快,成熟得很快,盛开得很快,怒放得很快,最后凋谢得也很快。”她说,就像生活来不及品味,一天就匆匆过去了,这样的感觉她会慌。

    上一篇

    投研周报 | 雄安概念疯狂炒作,谨防资金出逃后的“一地鸡毛”

    下一篇

    轻信800元可买苹果手机,内蒙古889名大学生被骗900余万



    分享成功
    每日经济新闻客户端
    一款点开就不想离开的财经APP 免费下载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