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遭浑水做空 辉山乳业连夜回应称对方恶意虚假指控

每经记者 金喆 每经编辑 陈俊杰

美国知名做空机构Muddy Waters Capital LLC（以下简称浑水）与中国乳企辉山乳业（06863，HK）的对垒进入第二阶段。

12月18日，浑水又发布长达13页的第二份报告，称辉山乳业的营收有大量的虚报收入。同时还指出，其调查员访问过辉山IPO前建设的18家牧场，发现部分农场环境和设施不佳，认为辉山乳业在夸大公司牛奶产量。

12月19日，辉山乳业相关人士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晚间将发布公告。当晚23：00，辉山乳业的澄清公告如期而至。其在公告中直言，浑水发布的第二部分报告再次作出毫无根据且含有各种有关集团的失实陈述和恶意虚假的指控。同时，辉山乳业在公告中对浑水报告的逐条指控予以回击。

浑水再度质疑辉山虚报业绩

最近一周，辉山乳业不得不忙于应付一位远道而来的“搅局者”。12月16日，浑水公司突然发布了一份47页的报告，指责辉山乳业涉嫌财务欺诈，辉山乳业早盘快速下跌，随后交易暂停。

记者注意到，在16日的报告中，浑水曾质疑辉山乳业至少从2014年开始发布虚假财务报表、夸大其资产价值及负债颇多，因此，“该公司估值实际接近零”。同时，还质疑辉山乳业的欺诈等违规行为主要包括牧草供应来源欺诈、资本开支造假、董事局主席转移资产等方面。

在浑水第一份报告发出后，辉山连夜进行了反击，针对浑水报告中的疑问逐一进行了回应。

仅仅隔了两天，浑水又发起第二轮攻击。浑水在报告中称，税务局数据显示，在剔除内部供货的销售数据之后，2015财年，四家销售辉山乳业产品的企业合计营收为23.52亿元，较辉山乳业报告期调整后营收的33.33亿元低了29.43%，较工商总局统计数据显示的36.85亿元低了36.17%。

但是，浑水在报告下方又解释这些来自国家税务局的数据没有官方签章确认。

同时，浑水还列出一份标有其他国家乳牛单产量数据的表格，试图指责辉山乳业在乳牛单产量上存在虚报的行为，认为在辉山乳业最初上市时夸大了公司牛奶产量。辉山乳业2014财年每头奶牛牛奶产量为9吨，而2012年，中国每头奶牛平均牛奶产量为每年5.8吨。

辉山称指控恶意且虚假

与前次相比，辉山乳业显然从容不少。在12月19日晚间的公告中，辉山乳业对浑水最新提出的三方面质疑逐条辩驳。

对于虚增销售收入的说法，辉山乳业表示，公司登录了国家税务局官方所得税汇算清缴申报电子系统，查询结果显示辉山下属四家子公司辽宁辉山乳业集团有限公司、辉山乳业( 沈阳)销售有限公司、辉山乳业( 锦州) 销售有限公司及辽宁辉记良品商贸有限公司于2015年在系统中的申报确认收入分别为10.02亿、21.98亿、4.77亿和0.084亿，合计销售收入是36.85亿人民币。

“这些数据与同年在国家工商局备案的数据完全一致，这与浑水报告中提及的数据是相悖的，而在国家工商局备案的数据是不需要内部交易抵消后的。”辉山乳业这样解释。

对于浑水报告关于“辉山乳牛单产故事是虚假”一说，辉山表示，报告引用的表格数据仅列示其他国家的乳牛的年单产量，并没有包括在中国香港上市以中国为营业基地的其他牧业公司（包括原生态牧业有限公司（1431,HK）及中国现代牧业控股有限公司（1117,HK），而这些同行的其他牧业公司的乳牛于2015年的年单产平均在9.1吨至9.9吨之间，这与辉山的乳牛年单产相一致。

此外，辉山还表示，平均售价提升是由于过去六个月销售的巴氏奶产品更多，从而产生更高利润。同时，公司还以两家在香港上市的牧业公司原料奶平均销售单价作为对比，回击浑水公司的质疑。

但是，被美国机构“做空”的辉山乳业，出人意料逆势上涨，12月19日截至收盘，报2.8港元/股，涨幅达1.82%，这也是该股自今年5月23日以来的最大涨幅。截至12月20日中午11时17分，辉山乳业再度上涨1.07%，报2.83港元。

长期从事国际诉讼的北京郝俊波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郝俊波对记者表示，在美国市场做空者可以是机构，也可以是个人，股票对不利于公司的报告或消息相当敏感，但香港市场没有这样的机制，影响相对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