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法复制2015年《夏洛特烦恼》的盛况,但《驴得水》用一步一个脚印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每经编辑 每经影视实习记者 余泽人
每经影视实习记者 余泽人
《驴得水》被刷完之后,整个电影院有如死寂一般寂寞。
一部直击人性的黑色喜剧,从舞台走向银幕,经历了近4年的时间,对于新三板刚上市的开心麻花来说,这不容易,对于这些勤勉的话剧演员来说,更不容易,毕竟在小鲜肉横行的时代,能依靠自己的实力杀出重围,还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但是《驴得水》拍得好么?对于中国观众而言,9、10月份进入了喜剧荒的节奏,整整两个多月,观众都在接受郭敬明的廉价CG、张一白的心灵鸡汤和好莱坞的狂轰乱炸,或许这部电影让观众有了“久旱逢甘露”的感觉。
话剧改编电影虽然有一定的便捷性,但毕竟是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一旦没改好,还会给原作带来适得其反的效果,开心麻花这次有野心,有诚意,充分体现了“慢工出细活”的态度,在10月31日,《驴得水》以1090万元的单日票房成绩,超越了《但丁密码》,登顶排行榜之首,是为难得。
虽然无法复制2015年《夏洛特烦恼》的盛况,但《驴得水》用一步一个脚印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就事论事而言,《驴得水》确实不像一部电影,即使找了来李安的摄影师林良忠、侯孝贤的剪辑师廖庆松。但“话剧感”从始至终围绕着电影,成为一种桎梏。
和戏剧不同,电影是多种其他艺术形式的融合体。话剧毕竟场景单一,观众看的只是舞台上的一个全景,但电影需要依托复杂的技术手法才能得以实现,其每一个镜头的画面景别、美术设计都需要有叙事诉求,所以场面调度能力也是一个电影导演的必修课,《驴得水》原作剧本虽好,却无法“原版照搬”。
“但从成片看来,《驴得水》的镜头空间感还是略微单调,相比之下《夏洛特烦恼》就充分利用转场制造悬念。”上海承宗文化的一名编剧告诉每经影视(公众号:meijingyingshi)记者。
实际上,影片的人物也面临这巨大的争议。《驴得水》话剧的成功,正是依托于其符号化的人物设计。与戏剧不同,电影发生在真实的场景中,相比之下要更加写实。人物的转变需要一个过程。
“影片为了制造符号化的刻板讽喻,中断了所有人物的内在逻辑,让故事变成了一出闹剧。”电影研究者王昕说道,《驴得水》中的人物性格转变生硬,似乎只是为了牵强附会地表现主题。当然这些在戏剧中统统可以,因为戏剧发生在舞台上,与观众之间有间隔,所以在表现形式上可以更夸张、更荒诞。
这些评论当然很有道理,但《驴得水》的成功并不在此,因为它告别了虚情假意的浮夸剧情,告别了打打杀杀的眼球文化。
这次改编确实存在不小的难度,在商业电影当道、IP横行、小鲜肉被屡屡刷屏的中国市场,黑色幽默的现实主义电影本身就很难卖得动,再加之题材容易捧上审查制度的钉子,《驴得水》在这些方面都处理非常得当。
中国话剧行业虽然在近些年发展迅猛,但自始至终还是“虚火过剩”,开心麻花在上市之后,整个公司舞台剧业务收入仅为1.85亿元,还不及《夏洛特烦恼》一部电影那么多,一位话剧演员对记者表示:比起整个工业体系,话剧团大多数还处于手工作坊阶段,从找场地、联系演出,售票环节都要亲力亲为。显然,电影是最好的宣传方式。
《驴得水》作为一个IP,改编成电影之后势必会带来更大的影响力,对开心麻花来说,或许这是一笔双赢的生意,
“中国的话剧市场属于只赚吆喝不赚钱,开心麻花也是要依靠电影。“有话剧投资经验的影视投资人曹海涛对每经影视记者表示,“话剧总体是一个夕阳产业,影视改编才是未来的重点。”
“一个话剧为什么不能通过电影的形式呈现?”一位观众在看了《驴得水》之后告诉记者“批评一个艺术作品的形式是没有意义的,当年驴得水口碑在外,小剧场一票难求,能把话剧搬上银幕,实际上也是一件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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