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中铭:制度建设搭好台 监管执法方能唱好戏

◎曹中铭 在市场期盼新股发行制度改革方案出台时，“《证券法》修订已经列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立法规划”的新闻无疑更吸引市场的眼球。据《第一财经日报》报道，按照证监会的修法思路，新的《证券法》将完善公开发行制度，简化行政许可程序，强化事后监管执法，为从核准制向注册制的转变提供制度安排。 注册制背景下，即使新股发行仍然需要通过审核程序，但如果没有事后监管执法作为后盾，上市公司的质量显然更加没有保障。在利益的驱使下，欺诈发行、包装粉饰上市的企业无形中将更多，其危害性不言而喻。若此，A股市场将会变成垃圾公司的“天堂”，投资者的“地狱”。毫无疑问，这不是实施注册制的初衷，更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结果。 肖钢担任中国证监会主席半年多以来，给市场最深刻的印象莫过于“钢腕”治市。实际上，这是肖钢监管措施的主线之一。而其“钢腕”治市最主要的特征则表现在顶格处罚上。如在万福生科案中，保荐机构的业务收入被没收并被处以两倍的罚款，而且平安证券还被罕见地暂停保荐资格3个月。不仅如此，以往保荐工作出现问题，保代充当“冤大头”的一幕没有再重现，除了该案保代之外，其内核负责人、保荐业务负责人等均受到严厉的处罚，其力度前所未有，亦在市场中树起了“标杆”。光大证券“乌龙指”事件中，责任人员被处罚自不待言，光大证券“没一罚五”的罚没款金额达到5.23亿元的“天文数字”。此外，中国证监会对于山西天能科技以及诸中介的严惩，都凸显出严厉执法的一面。 肖钢监管的另一条主线是为中小投资者利益保护。其实，中小投资者利益保护已成股市“老大难”的问题。从“国九条”强调“切实保护投资者特别是公众投资者的合法权益”，到证监会专门出台《关于加强社会公众股股东权益保护的若干规定》，以及制订的诸多规章制度，无不体现出监管部门保护中小投资者的良苦用心。但由于“对中小投资者权益保护重视不够”，实际上决定了中小投资者处于弱势的地位无法从根本上得到改变。肖钢《保护中小投资者就是保护资本市场》一文，说明监管部门对于中小投资者保护的认识上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而为了保护中小投资者，监管部门正“着力全面构筑保护中小投资者合法权益的制度体系”。 从市场的审批者、核准者向监管者、执法者的转型，是中国证监会今年来出现的最大改变，也凸显出肖钢监管思路的改变。诚然，像对万福生科案、天能科技案事后的监管执法固然是必要的，但仅仅只有事中的监管与事后的严惩，又显然是远远不够的。事实上，像万福生科案中的责任人员即使都受到了处罚，但万福生科公司仍然苟活于市场中并没有退市，而且，龚永福夫妇还是造假背后的利益最大获得者，这既是对现行股市机制的一大讽刺，也明显有违市场的公平原则。 笔者以为，强化股市监管执法与保护中小投资者，更需要制度建设来保驾护航。以《证券法》修订为例。如果对第189条进行“革命”性的修改，规定欺诈发行上市的公司一经发现即责令其退市，赔偿投资者的损失，并且禁止其通过借壳、资产重组等方式实现重新上市，试想，“绿大地”们、“万福生科”们还有“腾挪”的空间吗？若此后市场上再出现一个“万福生科”，监管部门只需按照法律法规将其强制退市就行了。无论是“钢腕”治市还是保护中小投资者，都离不开制度建设作为后盾。制度建设上搭好台，监管执法这戏就好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