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常将自己周围的环境当作一种免费的商品,任意地糟蹋而不知加以珍惜。甘哈曼曾这样说。
三、
克尼普林博士,曾经提出过一种全新的生物控制论。
以昆虫为例,如果有可能将雄性昆虫不育,继而将其放归自然,与正常的野生雄性昆虫竞争并取胜,就有可能产出无法孵出的卵,于是这个种群自然会被灭绝。
上世纪五十年代,这种方式被应用于螺丝蝇的控制中,用X射线将雄性不育,结果取得了不可思议的胜利,螺丝蝇在库拉索岛上根除。
而诸如“亲太子”、“敲肚子”一类的老鼠,他们的消失,更多地成为一个谜。
生物控制论之前和之后,一度被化学控制的问题解决方案,占着上风。大量高毒农药的喷洒,使得曾经稳定的环境系统,被干预后,肢解得七零八落。
可是越发喷洒,某类动物越有生存能力,体内产生的抗体,已使沾沾自喜的农药研发部门,不得不重新开发一种更高毒性的药物。
恶性循环,一发不可收拾。
四、
年幼时,喜鹊、麻雀、乌鸦等等,成为儿时记忆的不可或缺的精神玩伴。
当鼠灾频频,我的父老乡亲,开始用购买大量农药,用来毒死老鼠。
初次放置毒药的一两年内,效果明显,老鼠的数量下降许多。
后来,每家每户养的小猫,屡遭不幸,它们成为这一恶性系统的直接受害者。于是,在很短的时间,家家不见了猫的踪影,它们因为吃了毒老鼠。
其后不久,柴门狗吠的乡土诗画,也不复存在,狗因误吃了伴有老鼠药的剩饭,一只只死去。
当人们从梦中醒来,再也听不到小鸟的雀跃与欢叫,喜鹊、麻雀、包括乌鸦等等,统统死去,有的或许飞走他乡。
此后的春天,寂静了许多。
在一些小动物绝迹之后,毒性药物让有的村民,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隔一段时间,总能听到某某家里,因为夫妻吵架,导致一方喝了农药。
正因毒药在每户家里,太过平常普通,随手都能拈来。
现在,人们会花上几十元,去很远的集市上买只小猫,破裂的环境,似乎有点恢复的可能。只是麻雀、喜鹊这些鸟儿,再也没能出现在村里。
一些杨树上的鸟窝,在山风中,摇摇欲坠。
人们常常将自己周围的环境当作一种免费的商品,任意地糟蹋而不知加以珍惜。甘哈曼曾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