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神秘的 《铬渣供给合同》浮出水面。据记者了解,该合同签订日期是今年5月28日。在多位当事人的陈述中,它是本次事件中最重要的文件。
左祥林称,那些废渣本来要运往贵州处理,谁知驾驶员偷偷倒在人家村里。陆良化工与贵州三力燃料公司签订协议,要将5000吨铬渣运往当地铁厂进行综合利用。而在贵州方面,三力公司并不具备铬渣处理资质,因该协议造成50吨铬渣流入贵州,正遭受处罚,协议签署人袁科也被带走“协助调查”。
该协议约定,陆良化工给三力公司供应铬渣并支付运费100元/吨,由三力公司找车运输,每2000吨结一次账。汤再杨表示,已支付运费27万余元,但未透露支付方式。曲靖市环保局环境监察支队副大队长曹江文透露,支付方式是出厂就支付。
记者了解到,在合同签署前,曲靖市麒麟区越州镇人吴新怀和刘金水,认识了汤再杨,刘金水通过业务关系联系了三力公司副总经理袁科,并将他引荐给汤再杨。双方在曲靖见面后,到三力公司所在地——兴义市威舍镇进行了考察。三力公司陪同人员代木常表示,当时汤再杨只参观了另一家公司。但汤表示,的确去看过,但没有注意工厂门口的牌子。
据代木常称,汤再杨在考察后,由刘金水带着合同乘火车到威舍,找到当天已经喝醉的袁科,袁科想都没想就签了协议。“如果当时袁科知道是有毒物品,怎么也不会签这份合同。”合同签订后,袁科很后悔。
汤再杨告诉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这次和三力公司签订铬渣转运协议,是该公司铬渣综合利用的一种方式,“我们过去运给合作单位就是这样做的。”不过,他承认三力公司并没有相关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