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经编辑 每经记者 谢振宇 发自昆明
每经记者 谢振宇 发自昆明
“银行贷款、负债共计20亿元。”在自我斗争了一个多月后,熊相人终于鼓起勇气,向外抖出了压在心里和企业身上的这个包袱。这位国内最大速溶咖啡生产企业后谷咖啡的创始人,并未掩饰企业高负债之下面临的债务危机。
昨日(2月9日)下午,后谷咖啡专门在昆明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外披露公司的负债情况,并呼吁银行能够减压,相应“把贷款期限延长”。
除了银行收紧信贷,熊相人也坦言公司发展过程中的快速扩张带来的问题,“把农业基地做得太多,几年时间流转了10多万亩林权,但短时间又不能创造价值,造成包袱。”
实际上,后谷的情况在云南咖啡行业中并非孤例。云南凌丰咖啡董事长杨志奇昨日亦向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坦言,公司主要资产为20余万亩咖啡种植园,但实际上并不能通过林权抵押从银行获得贷款,其目前总债务也近5亿元,银行惜贷带给企业的压力不小。
负债总额20亿/
共20亿元,后谷咖啡的负债总额,不禁让外界也感到些许惊讶。
“70%的时间都用来考虑怎么去借钱还贷、资金周转。”熊相人说,“只要(银行)给我们贷款延长”,像后谷一样的民营企业就能走出接下来面临的财务危机。
2014年下半年以来,银行收紧信贷,惜贷、压贷等让企业的财务状况稍显吃紧,企业需要借钱调头还贷,为此,还尝试用一些民间资金来还贷。不过,借民间资金的短贷也造成相应费用高企,并非长久之计。
昨日,发布会上给出的文字介绍资料称,2013年,后谷咖啡企业销售收入11亿元,2014年销售收入为15亿元。然而,尽管企业盈利能力强,持续发展状态良好,但两三年下来,由于债务结构不合理,用于借钱调头还贷的费用就高达上亿元。
早在2012年,后谷咖啡曾爆发创始人熊相人与PE团队的纠纷,除了两方的纠葛,公司的债务状况也曾备受外界关注。随后,这场纠葛最终以PE投资方的退出得到解决,但后谷咖啡也需支付数亿元的PE股权转让价款。
前述文字介绍亦称,投资人退出后,本就资金紧张的后谷咖啡要筹集资金维持企业生存,又要支付投资人股权转让价款,企业贷款不断扩大。
“直面债务危机,不会再用民间借贷来调头,跟银行谈。”熊相人说,企业虽在经营方面尚正常,也未真正遭遇债务危机,但需要及早想办法、解决问题,他呼吁银行能减压。
“负债率50%多。”熊相人介绍,目前,后谷咖啡总资产39亿元。
对于他一手创立的后谷咖啡而言,如今再次走到了一个转折点。从最开始给雀巢、星巴克等国际巨头供应原料,到后来不再供应原料,改为自主生产,后谷一跃成为国内最大的咖啡企业。
伴随后谷快速扩张的还有越滚越大的债务雪球,如今成为一个不小的包袱。
不断上马新项目/
近年,后谷也不断上马新的扩产项目。2008年以来,后谷咖啡相继有3000吨、1万吨的咖啡速溶生产线建设投产。后者2010年底的投产,让后谷咖啡一跃成为亚洲第二大速溶咖啡生产企业。2015年1月底,后谷咖啡2万吨生产线宣布奠基,预计2016年底建成投产。
是否因生产线项目的快速扩大导致企业的债务急剧上升?后谷咖啡的产能消化能力如何呢?
熊相人在接受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公司现有产能已基本能消化,需要新的项目上马来满足。他亦坦言,过去,企业“步子迈得大了点。”他将其主要归结于在种植基地上的大量投入。因为近几年,后谷一直打造咖啡种植基地,对此投入不少。
“把农业基地做得太多,几年时间流转了10多万亩林权,但短时间又不能创造价值,造成包袱,做了那么多基地,我们应该量力而行,不应该流转太多,导致工业销售的利润投到农业上都还难以支撑。”熊相人总结道。
咖啡种植园投入巨大,实际上,这类资产又难以从银行获得贷款倾斜,反倒成了企业财务上的累赘。
凌丰咖啡为云南又一大咖啡企业,公司董事长杨志奇也坦言,自身因为大量发展种植基地,使得财务吃紧。“对于我们大型咖啡种植企业来说,资产主要是咖啡园的林权,想把林权作为抵押贷款,但银行不认,希望银行能够重视实体企业的贷款。”杨志奇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企业目前有占地23万亩的咖啡种植园。杨志奇表示,由于基本没有从银行获得中长期的贷款,主要是1年期的流动贷款,公司实际比后谷还困难,他也呼吁,“希望银行和政府更加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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